了陈随便的意思。随着雷孤衡和其他修行者之间矛盾的激化,陈随便已经不大想委屈自己了。因为他们既然连“剑宗杂役”尚且算是半个修行者身份的雷孤衡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三河镇上渺小的如蝼蚁一般的凡俗之人。
但此时她已无路可退。
她知道雷孤衡曾暗中称呼徐来为师父,对于这位师兄的身份,在剑宗上便像是一个秘密。从来没有人主动问起,雷孤衡自己也不会说及。
天地君亲师,长兄如父。师父不在,师兄多多少少是能做点主。但陈随便大致猜到了一些,师兄和师父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比较好。
所以师兄自然不能给她做主,甚至,跟她撇的越干净才越安全。
其实到了后来,其他的修行者已经不用步步紧逼。陈随便如果不亲口答应的话,雷孤衡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而陈随便为了不让雷孤衡走那条不归之路,自然是必须要答应的。
千钧的重量,系在了一根头发上。
然后……徐来到了。
……
……
这道声音的主人,在如今的修行界,可以说是声名遐迩,称之为年轻人中的执牛耳者都丝毫不为过。
像齐平、虞晚归、剑一、林渊这些人都曾是周朝年轻人中的翘楚,也曾引领一时风流,被无数修行者所仰慕。但在今时今日,这些人的声望加起来,恐怕也才堪堪能与剑宗的那位相提并论。
有些年轻的修行者已经不敢去直呼徐来的名字,有人称他为师叔,有人称他为前辈,更有人背地里直接称他为那位。
剑宗的那位。
暖洋洋的金色从徐来的身后铺洒下来,将他和陈随便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没有立即提及两族的婚事,而是拍了拍陈随便的背部,后者起初喜不自胜,旋即笑声逐渐消失,到了后来,已几有呜咽之声。
也没有人去催他。
不过陈随便却是知道金闺宴的重要性,不敢耽搁徐来太多时间,只是稍稍温存后,便离开了徐来的怀抱。眼中还挂着丝丝晶莹,摸了摸眼角,站到了一遍。
她相信,接下来的事情,师父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徐来上前走了两步,先是朝着人皇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