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祁选说何乐琪迟迟不肯表露出想去哪里,就想找何乐琪聊一聊,于是不请自来的找到了她家,刚好碰见灿朝出门。
看见灿朝从何乐琪隔壁出来的一刹那,陆司爵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何乐琪对此的解释是:“当初我烫伤,灿朝很内疚,所以搬到了我的隔壁方便照顾我,这件事顾温晚是知道的。”
陆司爵听说顾温晚知道,心里便打了个问号。
顾温晚竟然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这件事,
看样子何乐琪已经变成他两之间的禁忌话题了。
这样难怪,他本来就还欠她一个解释。
陆司爵想要尽快送走何乐琪,然后在她人身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再告诉顾温晚整件事情的始末。
他看了看这逼仄的房间,“你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国外有很多疗养院环境和服务都很不错,如果你不想住疗养院,我在很多地方都有度假别墅,你选一个我送给你。”
“我不是不想走。”何乐琪坐在轮椅上,轻轻的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好。你知道,人不止会近乡情怯,也会远乡情怯,我知道我一旦走了就没有机会再回来,所以我虽然理智上知道我该走了,可是情感上却不想做选择。”
“我能理解。”
“我希望你不要总是来提醒我,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何乐琪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其实除了m国,我去哪里都无所谓,我不
过是浩瀚世界一颗渺小的尘埃,如果你实在讨厌看到我,你选个地方吧,我走就是了。”
陆司爵不希望何乐琪这样不情不愿的离开,“乐琪,你的人生已经是崭新的,你再故步自封,把自己封存在回忆里,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如果你爸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能放心吗?选择再难,也必须要去做,有朝一日你会感谢自己今天的勇敢…”
何乐琪抢过他的话,“还有你今天的残忍,是吗?”
陆司爵愕然,有一丝愧疚从心底慢慢往上涌,他刻意控制那种情绪,硬着心肠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残忍,但有时候,放手才是最好的保护。”
何乐琪点头,“我承认你说的都对,那请你让我过完我哥哥的忌日再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