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癫狂了,自从知道纪美筠回国以后,他变得浑身都戾气。
邵恩嘉匆匆赶到,拦在病房门口,气愤不已,“陆司爵!你在外面怎么闹是你的事!你
不要打扰嘉仁的病人!”
“纪慎行的住院费是我在缴,我当然有权利处置他的事情。”嘉仁的医疗费用极高,所以陆心晴便找陆司爵拿了一笔钱。
“那我把钱都退给你总可以了吧!”邵恩嘉真是气疯,没想到陆司爵竟然这样不讲道理,为了找纪美筠居然来折腾一个病人!
“不可以。”陆司爵蛮横的说,“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邵恩嘉眼见他指使的那几个壮汉就要撞上来,又气又急,大声吼道:“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那群男人看她气势汹汹,便面有为难。
陆司爵越发觉得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冷冷的问邵恩嘉:“如果你今天不让开,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就算散了。”
“陆司爵,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着魔了!”邵恩嘉试图劝服他,“我不是想要阻止
你,只不过大神的身体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浑身都还插着管呢,哪能随便转院,主治医生说这两天他就该醒了,你要是随意挪动,加重了他的病情,他醒不过来了怎么办?你不是也有事情要问他吗?”
陆司爵本来似寒彻骨的眼波动了动。
远处邵恩祈已带着大批保安赶到。
本来他来抢人,就打的出其不意的主意,如今既然院方已有对策,他再硬抢并没有胜算。
更重要的是,邵恩嘉说的没错,他也不愿意看到纪慎行有个什么好歹,他还希望纪慎行能尽早醒过来…
于是便示意那几个人退去一边。
邵恩祈看向陆司爵的眼神充满了克制的怒火,“陆先生,霸道也要有个限度。”来别人家的医院耍威风算是怎么回事,真当邵家好欺负是不是!如果不是看在他和恩嘉的情分上,他已
经报警。
陆司爵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去。
邵恩祈正想追上他理论一番,邵恩嘉拉住了他,“算了,随他吧。”
……
纪美筠在家勾毛线的时候,总会想起白澍被别针勾下来的毛衣衣领,以及胸口上的那块印记。
让她觉得最为微妙的是,白澍发现自己胎记暴露之后,很恐慌的看了她一眼。
照说这是第一次见面,白澍不应该对她有特殊的感觉,女孩子差点走光,第一反应应该是去有没有被男士看到,而她没有去看司机,却偏偏看了她。
纪美筠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去搜网上有关白澍的消息。
关于她的内容很少,但是有一张照片却
吸引了纪美筠的注意。
那是一张陆氏新员工团建的照片,大家都在朝着镜头挥手,所有人都是掌心朝外,唯独角落里的白澍,微微笑着,却是手背朝外。
纪美筠倒吸了一口气。
不可能那么巧!
绝对不可能!
这个白澍一定就是有着同样的胎记,也有着同样的习惯的盛芷荷!
她出现在顾温晚和陆司爵的身边,那么一定是…
纪美筠心中警铃大作,觉得应该跟陆司爵提个醒,但又害怕自己弄巧成拙,陆司爵本就不信她,如果觉得她是在挑拨他们夫妇与身边人的关系,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