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露馅
别说杨如恩颜面大失,不愿甘心。
就是秦宸也不肯袖手罢休。
趁着王子逸不注意,秦宸就有问顾文君话:“你是不是和那个齐捕头有什么对付杨衙令的打算?”他目光炯炯,只有在盯着顾文君的时候,眼底才有些许的亮光。
顾文君被秦宸看得一愣。
她不知道秦宸是发现她与齐成发之间的耳语密谋,还是报复心切有意试探她,只能堪堪回避了眼神,绕过话头:“什么打算不打算的。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打算,便是准备接下来的科举,别以为考过乡试就万事
大吉了,还有更严峻的府试摆在前头。”
说话间,顾文君又拍了拍秦宸的肩膀,“现在秦叔叔有人照顾,你也可以暂时安心了。其他的事情等之后再说吧,若是你科举题名,你叔叔也能在家放下心来好好休息。”
从衙门里出来。
他们也是好一阵折腾。
王子逸非要带着他们去京城最贵的医馆看病治伤,顾文君仗着自己有医术的借口好不容易躲过去,又在抓药时费了功夫,最后还是收下一通昂贵的顶级药材,秦捕头的伤药自然也是不会省去的。
之后自然是送受伤的秦捕头回家休养。
如今秦捕头虽然没有革职,但相当于解了职务,伤一天没有好就要在家歇息一天,何况衙门里还有杨如恩的杨大人那头恶兽虎视眈眈,谁敢这么快回去复职?
万幸王子逸私下请来人帮忙照料,一切事宜都在秦家安排妥当了,秦宸才能放心地跟着顾文君和王子逸回山上读书。
王子逸的本意就是想帮秦宸一把,但是被秦宸强行写了一张借款字条,明令会连本带息偿还。好说歹说起码秦宸这次接受了他人的好意,有没有这张签字画押的借据,都是次要的。
顾文君本以为这事对秦宸来说已经过去了。
谁知道才进文山书院的大门,秦宸竟又提起杨如恩,她只能掩下心思去劝:“顾瑾离去后,文山书院向
来是我当第一,你第二,这次府试难道你不想和我再一争高下?只有功名傍身,你才能撑起秦家。”
她也发觉秦宸情绪不对,便有心要用其他事情刺激秦宸的斗志。
秦宸垂下眼帘颔首,“是,我需要功名!你说得对,想要治那些狗官,就必须比狗官更强更厉害!如若今天的我是六部重臣,我不信衙门里还有人敢拿我叔叔做筏子立威!”
这样想未尝不对。
但是会把自己放在更大的压力之下。
顾文君担心秦宸钻进牛尖角,想得狭隘了。她就是怕秦宸因为心怀恨意走得极端了,这才不打算把自己的谋划告诉秦宸。秦家的仇,还有她自己的怨,顾文
君全部打算自己一并解决。
那狗官自然不能留。
杨如恩在京城衙门的衙令上多待一天,于顾文君和秦家都是一份威胁。
既然她和杨如恩已经撕破脸,成了互相对峙的敌人,顾文君就不可能将这样一个隐患久久留在身边。
可这事只能疏不能导,顾文君便鼓励道:“好!看你府试发挥,这次府试,不只是府州之间斗,也是我们与京城学坊的比试,不能输给他们!”
谁知秦宸忽而改口反问:“京城学坊,就是顾瑾转学去的那个贵族书院?”
顾文君神色微紧,“连你也知道了…”
她本以为按照秦宸家里受到牵累的影响,不大会清楚京城学坊的事情,正想和秦宸解释一番。要是真的和京城学坊比试,自然得靠她和秦宸。
谁想连困守家中官司的秦宸都听闻过顾瑾的消息。
秦宸冷冷一笑:“之前顾瑾被赶出文山书院简直犹如丧家之犬,离京时连个声响都没有。这次他仗着别人的势进了京城学坊,当然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昔日的江东第一才子回京了,而且还是踩着文山书院的头顶上回来的!”
顾文君抿唇不语,秦宸犹自接了话说下去:“这些年,文山书院偏爱才德,京城学坊更重门第,一个出才名,一个有利势,两者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唯独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把京城本地的勋爵权贵子弟都压了风头,不仅与张首辅的千金有过牵扯,还在陛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