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想起来，之前金长老说过，让他招什么人来着，好像也叫凌楚云。

归元表情变来变去，一想起白羽对他们无相宗的蔑视，心里就很不爽，于是道：“白羽长老，那刻真是巧了，我们无相宗也想收凌楚云为弟子。”

白羽眉梢上挑，轻笑：“什么时候无相宗都能和青云宗抢人了，嗯？”

轻飘飘的一个“嗯”，归元却感受到一阵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额头渐渐沁出汗珠来。

云寂和宿善对视一眼，皆眼观鼻鼻观心，跟白羽作对，是嫌自己命活的不够长么？

归元在白羽的逼迫下，硬是没打退堂鼓，咬着牙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她自己选，凌楚云，你可否加入无相宗，只要你答应，便可直接成为内门弟子，长老亲自教导。”

“才内门弟子，是不是太寒碜了点。”白羽微微一笑，然后道，“来青云宗，她想要什么，我便能给什么，你们无相宗行吗？”

归元：“…”

她想要当宗主你也给她吗，啊，你给吗！

归元卯足了劲才没把这句话喷出去。

其他人一听，眼里的嫉妒快要化成实质，尤其是位列榜首的那位，恨不得在凌楚云身上戳几把刀子。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弟子会使得两个宗门争相抢夺，她甚至还没自己来的优秀。

场地上一片安静，目光都集中在凌楚云的身上，等待着她的答复。

凌楚云眨眨眼，想也不想道：“自然是青云宗。”

归元觉得白羽就是在胡搅蛮缠，他那个话能信吗？骗骗小孩子的把戏，而这个凌楚云也是蠢的可以，居然真的会相信白羽的话，在众人面前扫了无相宗的颜面。

他冷笑道：“既然凌小友已经做出了选择，无相宗也绝非什么心胸狭隘之辈，老道在此先祝贺凌小友能早日飞升得道了。”

凌楚云毫不畏惧地看过去，对他话里的威胁之意感觉不痛不痒，浅笑颔首道：“晚辈也谢过归元长老吉言了。”

归元好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倒把自己气的不轻，差点呕出血来。

云寂用拳抵着嘴，防止自己憋不住而笑出来，毕竟归元长老也是要面子的。

宿善则装作无事发生过，清了清嗓子，心道：这个凌楚云可真有意思，白羽加一个凌楚云，修真界可有的热闹了，希望那些老古板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