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云头探出栏杆：“现在不是在上课，你怎么跑出来了？”

凌沐青三两步跑上楼梯：“我娘让我来的，这个给你，你、你别怪我娘，她也是没办法。”

凌楚云看着手中的瓶子，里面是黄阶的丹药，她收起药瓶，嘴角扬起道：“我明白的，伯母有她的难处，怎么会怪她，药我收下了，你赶紧回去吧。”

“嗯！”凌沐青重重的点头，吊起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露出灿烂的笑容，朝凌楚云挥挥手，“我下学后再来帮你。”

“好。”

凌楚云看着凌沐青走远，继续埋头苦干。

仙帝沉默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丫头，方才你打斗的时候，中途情绪失控，你可知其中缘由？”

凌楚云手中动作停顿，这不是第一次失控，比起在帝都那次，她越发控制不住嗜血的欲望，满脑子只想着杀戮。

凌楚云仰头叹气道：“我不知道，好像我体内封印着一头魔兽，只要我有杀戮之心，他就会压过我的理智。师父，我有时候会想，前世我会不会就是一个魔族，除了魔族，谁会天生拥有暗灵根？”

“胡说！”仙帝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如果拥有暗灵根就是魔族，你还有光灵根，岂不就是天生的仙人。”

凌楚云被说笑了，垂眸心道，可她前世并没有光灵根。

凌楚云一层一层往上打扫，她也不觉得苦闷，倒是仙帝，时不时跟凌楚云撘话几句，问她累不累啊，过会儿开始嫌弃学院，又或者评价这个藏书阁。

“说来…我怎么感觉这个藏书阁好生眼熟。”

凌楚云无语：“沧澜学院建立才两百多年，你怎

么可能见过，是不是记忆又混乱了啊？”

仙帝灵魂缺失，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凌楚云以前还紧张一下，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是自己记忆混乱了吗？仙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从凌楚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可惜他没有实体，无法准确感应到那股气息的来源在何处。

“像是什么呢？嘶…仙帝钟？不对，好像更…”

仙帝一个人在那边嘀嘀咕咕，凌楚云眉头慢慢蹙起，仰头看向藏书阁的顶端。

藏书阁从外面看如同一座普通的高塔，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层一层盘旋而上，站在底部几乎看不见顶端的模样，和弟子居住的楼阁应是同一人手笔。

然凌楚云爬到十几层后，她渐渐能感应到，不，应该是鸿蒙珠感应到藏书阁的顶端有什么力量吸引着它。

凌楚云双手撑在栏杆上，脚尖发力，一跃就过了三层，踩着栏杆直奔塔顶。

眼看就能触摸到遮掩的雾层，一道金光落下，像是无形的手掌，一把拍在了凌楚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