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离开了。

凌沐青摸摸下巴：“你们家的医师还正经挺有意思。”

在医师走了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

“进来。”

“少主。”小厮向凤姝作揖。

凤姝问他：“查出什么没有？”

小厮看看凌楚云和凌沐青，凤姝明白他的意思，道：“无妨，你说便是。”

“是，小的去城南打听过了，靠近郊外的破庙中有不少乞儿，昨晚子时过后，他们确实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因着害怕没敢出去看，小的根据他们所说，找到了打斗的地方却不见尸体，连血迹都没有留下，看样子是被人处理过了，小的绕着四周寻找，然后找到了这个。”小厮说话口齿清晰，他拿出一块褐色碎布，递给凤姝。

褐色碎布不过手掌大小，布料看起来十分普通，凌沐青看不出什么特别，倒是凌楚云，拿起

茶壶倒了杯白水，凤姝将布料浸入茶杯，随即清澈的茶水变得通红，没了血迹的碎布再拿出来时，多了一角暗灰色云纹。

光凭一角云纹图案旁人或许认不出来，但在座的三人却是对这个图案再熟悉不过了，四大家族各有云纹标志，凌氏是白色祥云，凤族是火凤图腾，梅家是梅型云纹，而梁家则是一只鹰鹫。

碎布上刚好是鹰鹫的利爪，而且是罕见的五爪，梁家当初为了彰显与其余鹰鹫图腾的不同之处，特地将利爪多画了一道。

凤姝脸色十分差，梁彦穿的是月白色衣袍，不可能是他的，通常只有梁府的侍卫才会穿暗褐色短打武服，她揪紧了碎布，音色中隐含怒气：“你还查到了什么？”

小厮继续道：“小的在梁府外蹲了一个晚上，可奇怪的是，梁少爷出了那么大事情，梁府却没有半点动静，一直到今早上，才见到几个小丫鬟出门去集市，小的一路跟着她们，从只字片语

中得知，梁少爷在两天前和梁锐因为什么事情争吵，梁锐一气之下便将人关了起来，她们似乎并不知晓梁少爷出了梁府，还以为他被关在地牢里。”

打发走了小厮，凤姝盯着碎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待人向来宽厚温善，很少有黑脸的时候。

凌沐青见她上次大发脾气，还是在七岁那年，也是这般坐着不声不吭，谁哄都没用，那会儿凤族里被闹得个天翻地覆，后来还是凌沐青陪着她把气撒了才了事。

“凤姝你…”凌沐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凤姝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回道：“无事，我先去看看梁彦。”

凌沐青和凌楚云交换了一下眼神，凌楚云默默摇头，她和凤姝认识不久，了解自然没有那么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