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是小宸。”

啊？！他说什么？小宸？我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没听错，是小宸，那副所谓的抽象画是小宸画的，其实他也就在纸上胡乱用颜料涂而已，却被那些自以为是行内人的称作是什么难得的奇作，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他说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副特别开心愉悦的样子，仿佛他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好笑好玩的事了。

我愣了足足有十几秒才清楚地认识到他真的没跟我开玩笑，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问他：“既是画是小宸画的，那你干嘛用自己的号发到网上去？这不是故意戏弄人吗？！”

乔慕寒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说：“我哪里故意戏弄人了？是那些人自己眼拙爱装模作样，关我什么事

？再说了，我是小宸的老师，我觉得他画的画不错，灵性十足，我一时开心拍下来传到网上也没什么问题啊。”

他的意思是，他把小宸的画发到网上，就跟那些人在朋友圈发照是一样的，纯粹是为了分享自己的心情，谁知道那些人会跑来竞价闹出笑话。

他说得理直气壮，且合情合理，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乔慕寒见我板着脸没说话，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东西，一边无语地看着我，说：“你至于这样吗？你儿子随手勾画出来的涂鸦有人喜欢你应该高兴不是吗？要知道这个年头，不是每个孩子画的画都能卖一百万！”

他这是在调侃我吗？！

我没好气地瞪了瞪他，“要是没有你那个匿名画家的名号，小宸的画就能拍到一百万，我当然会很高兴，可问题是那些人竞价不是因为那副画，而是因为

你的名号。”

乔慕寒挑了挑眉，“你怎么会这样想？我那个号是积累了一定的知名度不假，可我发上去的那些画也不是每一幅都能讨人喜欢，小宸画的这幅画能引来那么多的关注，说明他本身极具天赋，这是好事，是上天赐给他的才能，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我没想到乔慕寒这张毒舌的嘴巴，竟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有见地的话，我忍不住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开口说：“我今天才发现，你跟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乔慕寒优雅地吃着东西，兴致盎然地问我：“是吗？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

这家伙八成是以为我要夸他，虽然我对他的看法确实是有了好的认知，不过我才不要说出来给他听呢，就他那德性，给他一点红色，他绝对能开个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