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走要将近一个月,半个月前走的,等他回来刚好发布会也结束了。
……
其实白全仁根本就没离开京都,当他得知安乔的秋装发布会在琅越酒店举行,并请李思危的广告公司做策划时,就对安乔编了这套谎言。
如果留下来的话,安乔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帮忙肯定是说不过去的,这样就必定会碰到李思危和当初一起去他画廊的刘炳元。
搞不好自己给安乔画的那幅画像的内幕就会出问题,那倒也不怕,反正自己一口咬定是他们瞎说这事儿就永远说不清楚。
但如果引起安乔的怀疑耽误了婚事就不怎么快乐了,在和安乔成亲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尽量避免碰见他们为好。
等结了婚那就谁也不由得他们了,他们要真相给真相,已成事实还能咋地?
白全仁辞了公职后,一直靠父亲的关系在各单位揽些展板之类的活儿干,美工、装修一类的活儿他也接,直接转包出去挣差价,收入虽不稳定,但还算宽裕。
白全仁认为自己的绘画技法是越来越精湛了,随着作品的增多,不时参加一些活动和画展,眼界也拓宽了许多,可惜冀安这个地方太小,没几个人懂艺术,导致他的画一幅也没卖出去。
安乔离家出走到了京都后,白全仁也跟着来了,一方面是因为安乔,另一方面也想在京都闯出一片天地来。
京都还真和冀安有着天差地别,不像在冀安开个画廊半年也不见一个顾客,在京都开业后,几乎天天都有人来看,但出手买的人却太难碰到了,而且大多嫌他没名气,作品价格过高。
搞了半天京都人也这么俗,重名气不重画作的质量。
可自己得生活啊,眼见作品越摞越高,白全仁无奈之下只好让艺术向金钱低头了。
原本标价五万的的画作直降到五千,后来又降到一千,最终被一个识货的小气鬼一顿讨价还价以五百元的价格拿走。
以这种方式陆陆续续卖了一些画,但根本不够自己开销的,又不好意思总向父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