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晖义正词严道:“我们像是那种贪图享乐、不识大体的人吗?老三,外面有那么多凶神恶煞、杀手强敌,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危险的事情交给我们办!”着拉起吴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殷怜怜、胡凤、拓跋剑都是初次进京,谁愿在公主府中闲坐?各找借口出门不提。
傅惊涛眼见一众同伴散去,好不郁闷,蓦地灵光一闪,问道:“师姐,我记得你精研易容术,能否帮我改头换面呢?”
赵燕容笑道:“这有何难?”当即找齐易容工具及药粉,涂涂抹抹,很快把傅惊涛变成一年约三旬的成年男子。她玩性大发,又对着镜子描描画画,把自己易容为一成熟端庄的贵妇模样,然后拉过傅惊涛一起照镜,脸颊渐渐羞红。
赵燕容痴痴看着镜中的影像,低声道:“师弟,你看他们俩像不像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傅惊涛心惊肉跳,手心直冒热汗,答非所问道:“师姐的手艺大有长进!即便是熟人意外撞见,恐怕亦分辨不出真伪。”
赵燕容轻咬下唇,手指掐住他的软肉一拧,恨恨道:“没胆子的鬼!”
傅惊涛强忍剧痛,苦着脸道:“好师姐,别玩我了好不好?你是大宋公主,尊贵如凤凰,注定要嫁入豪门大族的。假如我痴心妄想的话,非被陛下斩掉脑袋不可!”
赵燕容一阵怅然,尽管她贵为公主,命运却由不得自己安排。自古以来,皇家公主的婚姻都逃不过政治利益的交换,好一点的下嫁功臣勋贵之后,差一点的远赴大漠雪原和亲。强盛如汉唐,公主亦不得不远嫁匈奴、吐蕃,以换取边境的安宁。
赵燕容唇角浮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知道吗?我虚岁有十八了!我二哥已授意皇后嫂嫂替我物色如意郎君,置办嫁妆。”
傅惊涛干笑道:“恭喜师姐,贺喜师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却不知是哪位俊杰有幸当选驸马?”
赵燕容幽幽道:“我二哥希望我嫁给武将,好笼络人心;我嫂嫂却嫌那些武夫不懂情趣,推荐了几名读书人。你我该听谁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