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容大吃一惊:“是他?你搞错了吧?他可是我二哥的结拜兄弟,是我二哥最为信任的统兵大将之一!”
傅惊涛道:“师姐,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刘庆义在内收拢柴氏旧部,对外勾结蜀国,现在又想捉拿你为人质,野心勃勃啊!就连这次石塔争锋、宝物现世的闹剧,也是他刻意为之,准备为举旗反叛营造舆论声势。在他发现你的踪迹之前,我们必须离开府城!”
别人或许没留意,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岩鹰是第一个冲上了石塔顶层,又是最后一个从塔内离开,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掉包。可以肯定地说,原先藏在塔顶的绝非袈裟念珠,应该是刻有“赵氏将亡、刘氏当起”或是“赵宋失德,龙出兴元”之类的器物。刘庆义煞费苦心设计布局,本想着借众人之口在民间传播,但蜀国密使遇刺后,他心存顾虑,不得不临时更改计划。
不过此时群豪云集饮马池畔,造势一事已骑虎难下了。刘庆义思来想去,不得已请出岩鹰化解危机。他们定是连夜炮制了袈裟念珠,交由岩鹰藏在怀中,让其先他人一步入塔内,抛出所谓的“九州鼎”秘密,引开群豪的注意力。
刘庆义尽管按兵不动,一旦他捉住赵燕容手中有了筹码,必然掀起波澜。
赵燕容越听越惊骇,刘庆义收留前朝旧部、暗通敌国,其心当诛啊!她绝不怀疑傅惊涛话语的可信度,恨不得胁下生翅飞出古城,顿足道:“诶哟,我们的行礼还丢在汉府客栈,怎么办?”
傅惊涛道:“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行礼重要?”现在是争分夺秒逃离虎穴,身外之物该舍弃就得舍弃了。
赵燕容无奈道:“好吧,以后有机会再回来追讨。”
驴车太小,仅容一人乘坐。傅惊涛索性让赵燕容、胡凤扮成手拎食盒的家仆,跟在车后步行,直奔城门。
大街上人流穿梭,车行缓慢,四人不显山不露水地靠近了城门。
今日守门的士卒格外加强了盘查力度,城楼高处另有将领监督,城墙上长枪林立,隐隐涌动着肃杀的气氛。许多商队被勒令逐车货物接受检查,凡是发现违禁品的一律没收。不少违法商人被士兵押走,哭爹喊娘,怎么哀求也无用。
傅惊涛情知自己一行根本经不起严查,车里还藏着铁弓,赶紧叮嘱殷怜怜几句。这时候调头往回走更易惹人怀疑,还不如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实在不行的话,只有以硬碰硬杀破阻拦。
等候出城的队伍排成长龙,一步步挪移,终于轮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