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这一嗓子不要紧，好奇不好奇的都往这边摊子围了过来。

“咋卖嗒？”

“散装还是瓶装的啊？”

老实的俩口子没敢搭话。

江小池替他们开了口：“散的，一瓶两毛。”

一个大姐遗憾：“哎呀，家远，没瓶子还得折腾一回啊。”

江小池指了指眼前的空瓶：“老板这也有瓶，你给三毛，下回过来打醋还能用得上，这一毛钱花的一点也不浪费。”

江小池心说，这时候塑料袋没普及，要是有塑料袋兜回去也成啊。

柱子爸一开口应景的醋老西味：“大姐成不，连瓶三毛一瓶。”

大姐嗅口鼻子，嘴里酸味直往外淌：“这有啥不行，姑娘都说了，下回打醋不还能用得上么。”

大姐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三毛钱。一手钱一手货，主子把看着手里的票子有点愣神。

“我家近，我这就回家取瓶子去。以前就知道这摊卖混沌烙馅饼，啥时候卖这新鲜玩仍，我咋就不知道呐！”

“老板！我懒得回家取，还有瓶没，给我也装一瓶。”

柱子爸看眼墙角堆的一个空箱套子：“汽水瓶成么？成的话，我给你涮涮。”

“瞧老板人实惠，啥瓶不是瓶？既然有瓶给我打两瓶，听你说话味，这醋就正宗，回头给孩子姥姥也送一瓶。”

本来冷清的路边摊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不一会的功夫，车里放的一摊子老陈醋顿时就见了底。

还没打着醋的顾客明显有点急：“老板，明儿还有没啊？”

柱子爸一脸兴奋：“嗯呢！家里还有不少呢，我这撒泡尿的……”

老板刚开口，江小池接过话：“家里还有，想买的明天可以过来。”

这回柱子爸反应倒快：“嗯呐，咱山西人做买卖实惠。家里还有，今天没带瓶的明天过来还能省个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