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都知道,馋丫头不傻,不光不傻,这还会说风凉话呢。
别的不敢打包票,别的村不说,单单甜水村,谁家也不会愿意把姑娘嫁到江家。
江家是啥人性?就这么折腾,好人性也被田花江老大两口子败光了。
江小池刚做人这几日,一直忙乎嘴里这口吃的,又赶上宋小四的事折腾一大天,一时半会没顾上田花这茬。今日被田花撞在枪口上,怎能不在人前好好挫挫她的气焰。
田花左看看又看看,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只是田花现在的脑瓜已经非常清醒。儿子的婚姻大事可不是说笑的,粮食的事是小,若没有个好名声,别说是大小子,就是连带二壮小壮以后婚事都没有出路。
田花极其不愿:“这礼节果子酒,当然是别人家怎么给,咱家就怎么给,这还能让人挑出礼数?”
江小池心里筹划:“谁都知道年结果子酒不值钱,不是张家送李家,李家送赵家,拐了一大圈没准还能转回回来。至于这东西能不能吃,长不长毛那都是后话。难道大娘就想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奶?
再说,就算能吃,大爷大娘能给奶送多少?农村除了过年、端午还有中秋,这三个节日算节,外加生日还有什么是节?这果子酒大家伙说说我奶要不要有什么区别?还用得着你们承着孝子贤孙好名声?”
谁也没想到江小池这丫头突然转性,这么识尖,就连江大武才转换过味。
江大武重新打量下眼前瘦不拉几,丑的跟吊死鬼的江小池,横着以后跟小孩办事也得走点心。
江大武发话:“馋丫头,你说让你大爷大娘怎么拿才算合适?”
张婆子心里堵的慌啊!自己养的儿子窝囊,媳妇不孝横竖都是算计,这样的儿子要不要又能有什么用。
张婆子难道:“大武啊,不用问问了。我今天这话撂在这:就当我没生养过这个儿子,就算我和池儿吃不上溜,我都不能去他门口讨一口饭去。”
江小池瞧着张婆子这模样心里难受的很:“奶,您说啥呢?咱这不是论道事呢吗,大爷大娘也没说以后真不孝敬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