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上次我乘车的时候就看着天上一阵冰雹砸了一个湖出来。”
吹,使劲地吹,再吹也盖不住被冰雹吓得躲车底的事实。苟伟摇摇头闭目养神,事已至此,脸是丢了的,保持好心态就行了。
心慰的是冰雹来得快也去得快,苟伟还没有把眼皮子扎结实了冰雹已经不下了,云也开了,太阳立即出来把冰雹产生的水汽给收了,不给荒漠留一点念响。
苟伟搓了搓捏冰雹的手,一股子泥土的涩味,夹杂着一种腐蚀的臭味,苟伟吐了一把痰嗅一鼻子在身上擦了擦,反手勾住车挡准备翻到车箱里把脸遮住脸好好睡一会儿。
驾驶室门突然被推开,张师傅满脸是血地下来了。双手捂着脸吱吱唔唔地说了老半天,
“驾驶室玻璃砸坏了,我开不了车了。咱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上就要天黑了,完了。入黑就是狼,咱们死定了。唔唔唔!”
车上另外四个人也满头是血地爬下车,情绪低落,似乎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迷茫地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黑暗。刚才没有完全躲过冰雹砸头的乘客呆滞地看着张师傅,盼着能给点希望。
“张师傅,动不了吗?”
苟伟没有想那么多,他不觉得一个黑夜就能让狼把自己给吃掉,他更关心的是张师傅受了多重的伤。
“手被砸了一下动不了,脚踝也伤了一下。”
张师傅刚说完被苟伟粗暴地捏住手顺着捏一遍,捏得张师傅哇哇地叫。苟伟轻叹一声,一拉一扯一扭一送将张师傅的手给接上。
“真是神了,居然把手给砸脱臼了,我都不知道这冰雹是怎么选关节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