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连长,您抽烟。好烟!”
苟伟不抽烟的,不过口袋里时刻都备着烟。有事递一根,有交情递一根,关系立即好转,此时就用上了。郭请木然地回过头接过烟准备发火,以火的气势将苟伟压下去。苟伟一看阵势不对,立即一个长长的哈欠。
郭靖一愣,想不明白苟伟这小子怎么还有心情释放疲劳,认为这样就能逃避刮胡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长长的哈欠。一天到晚都很累,唯一不累的时候就是饭后的那几分钟。
苟伟趁着郭靖打哈欠的时候钻进房间内将帽子一甩:“窗外寒风凛冽,窗内春暖花开。恰如一头猪从冰天雪地来到桃花盛开的地方,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您这房间好舒服啊!”
苟伟说的都是废话,郭靖听不明白。苟伟也没有想要郭靖听明白,他只要郭靖迷糊就行,不立即发火把气势储足了就行。
苟伟是四支队的耻辱,敢于在战场上掠夺战利品不上缴,大张其鼓给了烈士遗属,自己一个子都没拿,却将自己的丑陋表现得惊天动地。苟伟也是四支队的骄傲,一战无名沟再战骆驼沟灭了骚劲十足的野骆驼,再战无名沟两歼野骆驼双卫,这战斗力想想就以啜牙花子,酸爽。关注苟伟的动向也就成了所有干部的额外爱好,研究他的带兵之法与战斗力生成也成了许多干部的思考。郭靖也不例外。
四支队地下组织部长很多,昨天苟伟任猪倌,大闹后勤处,晚上徐斌陪着喝个酒的事已经传遍干部这一层级。郭靖自然是关注的,他更关注一个孬兵在领导的眼皮子底下倒底是如何长偏的。
“少在老子面前装可怜,说吧什么事?每次装可怜就没什么好事。”
“老连长,我可怜吗?我自英雄我自怜,我可不是与您郭大英雄来讨饭的。”苟伟从口袋里掏出没开封的“种花”烟扔到桌上,坐在椅子上翘起三只椅子腿旋了过来。“我今儿找您商量一点事的。”
“哟,什么事?”
郭靖知道还没张口说话就先扔包烟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事儿一定是让机动大队掉肉的事。
“好事,挺好的一件事。”苟伟故做神秘,将桌子上的烟推到郭靖手上。“我是猪倌,却只管了一个班的猪。您也知道我管人可能不行,管猪绝对不会差,就是猪少了点。”
“打咱们大队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