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也反应过来,刚才真是一枪爆头的最佳机会,吓了一跳。怪不得中队很少见汇报的,每次巡逻红色的军衔是最脏的,脏得都看不清颜色和杠杠。忽见高林走远,忙拍马问候一句:“队长,走慢点,路上结冰,小心摔坏了屁股。”
高林转头恶狠狠地冲苟伟叫:“你咒老子是吧......”砰的一声高林脚下踩着石头一滑摔了个仰面朝天,摸摸屁股爬了起来。“苟伟,你个狗崽子,以后挑水另找路,这一路都结冰了。”
苟伟憋住笑,深知惹怒领导的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结果在营区大门侧后的阴影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高林气极而怒:“牛喜,很好笑是吧。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声暴露了你暗哨的位置。”
牛喜忙接口打断高林的话:“报告队长,做操加做一百个俯卧撑!”
“两百,美得你!”
“一点都不美!”牛喜叨叨隐身黑暗之中。
一道金色的阳光如约从东边的山谷绕了过来,长长的山的影子如日晷指针开始在山坡上转动。今儿却不一样,阳光先是照在山腰下那处不大的水洼上将颜色映照出来铺满营区,顺着营区又铺满身后的那一道砂石脊背。孤岛中队和他身后的山都处在金色之中,虽是很淡很弱,却也带起一阵朦胧美。
山下的水洼依然藏在流淌的冰川间,藏在一片朦胧的雾气里。突然金光消失全都转换成为相互交织流动的彩虹,山上孤岛中队看得见,侧面山谷里的村庄也看得见。只有山后边再隔着几座山的原始森林边的村庄看不见。
方圆几百公里内几乎就没有人烟,除了孤岛中队。高林可以大胆地洗,可以面对蓝天张开他的胸怀不拘有人看见。
他不知道的是山谷村庄里的村长买买提见到半山腰的彩虹出于好奇和守边的责任带着几个村民往山上爬。
高林使劲地搓,闭着眼睛鬼哭狼嚎不知惊走多少乌鸦。连孤岛中队都被吵醒,不待起床哨响一个个守在营门外看山下彩虹处传来的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