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撕破布般难听,还没有精神,对于苟伟来说像是天籁之音,“每逢危机遇贵人,我都怀疑自己是唐僧。”
苟伟头上长草腰缠破棉袄抖着又痛又麻的双手从一个大树根边钻了出来装着喝醉酒一般摇到西米身边带着如同地狱恶鬼般阴森的声音。
“别叫了,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
西米的心突然一空放松下来,当场就要发火,突然反应过来拿着手指着苟伟的脑袋:“你、你,在这里睡觉,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零下二十度了,坐在地上久了都起不来,你还能睡。”
苟伟能感到西米话语里的担心,心里总算好受些,虽人没人爱但不是没有想到,故意说:“这样啊,那我运气比较好!我爬过来了哈,坚决完成命令了。可以回去了吧!”
西米早就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扶着树杆调匀呼吸气鼓鼓地往外走:“怎么,还要我背你回去?”
苟伟搓搓手痛得一阵咧嘴,很害羞地说:“西米排长,回去我怎么见人啊。衣服都成破烂,叫化子了,明天就正月十五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个节啊!”
西米这才认真的看过来,苟伟比乞丐好不了多了,原以为他是跑着过来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至少得爬了三四公里,要不然不会这么惨。
久不见苟伟和西米回来,也没见通信员回来报信,郭靖有些慌。这是他当兵十多年第一次感到慌,点根烟在连部转圈圈,转得张无忌更慌。
“郭靖,别等了,咱们赶紧地去看看,千万别出事。这害人精,真是让人气愤,回来得好好修理。”
得,张无忌一句话将所有的错全部推到苟伟的身上,郭靖在这种情境下应该屁事没有。两人顾不得商量事后事,拿着手电筒匆匆跑进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