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了,弟妹啊,你也坐,咱们也说几句话。哎,咱们家的儿媳呢?没帮你劈柴挑个水什么的?
也难怪,人家城里人能来乡下看一眼就不错了,咱就不要再奢求了!”
家里是真冷啊,石梓忙往曲炉边靠,伸出手搓起来,顺之接过茶杯捧在手中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手暖和了茶就放在一边。
“哪来的儿媳妇啊,咱可没有这福份哟!”
说着无心,这听者有意。这所谓的媳妇来了两次没有和自己这准婆婆说两句话,就是说的那两句也没有尿到一壶去,心里总是不舒服。这会儿再一听他干爹这么说,苟妈妈心里更是觉得这儿媳可不是最佳媳妇。
“哈哈,弟妹啊。年轻人的事咱们可不好管喽,现在小伟可是被这叫魔女的姑娘管得死死的,我们就是反对也未必听啊。咱们做父母的只要儿女好,就不要操这闲心了。
还像我们这一辈了,你,他干娘,哪个不是时时刻刻听着婆婆耳提面命,哪个又不是整天哄着婆婆做着小啊。时代不一样了,你管多了不扇你耳聒子就不错了。”
坐下来就要聊,聊什么呢,就聊聊这准媳妇的事。说者有心,听者无意,苟妈妈火大的同时也听到一个关键词“魔女”,这得什么人才能被他干爹叫魔女啊。
“她敢,咱们家的儿媳妇还尽着男人管。
哎,他干爹。我就觉得吧还是咱山里人实在,这姑娘可比我们家苟伟大了七八岁呢,来了两回了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那鼻子啊朝着天上长呢,留她吃个饭手都摇断。
咱可没有这么好的命有个城里儿媳妇,咱家本份人,咱苟伟你也帮说说,别生这些非份这想。”
石梓还没怎么说呢,苟妈妈这怨气可生得真大,这火真不好继续点,再点就会把这茅草屋给点着了。抬起眼四处扫,这屋子里还真是几十年没变过,再一看门帘子边上挂着的风吹肉,眼睛突然直了。
“噗!咳!”石梓突然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咳得差点把肺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