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我也说不上!”
苟伟一问三不知像个可怜虫般缩着脖子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谁能告诉我!”
谁又能告诉厂长什么呢?钟良说不出所以然,其它工人更说不上,能说得上的苟伟又明显不愿说,好像被吓着了又像报复不想说!谁也不傻,当面说招恨,结果谁也不愿当着苟伟的面把苟伟卖给厂长,要卖也得私下卖才能卖个好价不是。
厂长发疯似的骂这个训那个就没有一个要的结果,柿子捡软的捏,捏不了别人那就捏苟伟这条可怜虫!厂长指着苟伟的鼻子骂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个停止的信号,苟伟低垂着头缩进了乌龟壳不敢亮出来。
“苟伟,你说,谁能说得清楚!”
“您看,这摩托是我师傅李工设计的,又是他下的试制计划,要不您找找他问问!”
苟伟倒底还是在压力下把师傅给卖了,卖得很彻底!事后李工也没怪,倒还窃喜,这家伙在关键时候还敢肯定这是师傅设计的,真心是个好孩子,只是懦弱了点。不过骂还是要狠狠地骂的。
“你个小狗崽子,你他妈就一汉奸,这就把老子卖了!
厂长,老子有试制的权力吧?还用不着向谁汇报吧?
你也不用指这个骂那个的,要骂冲我来。明显的晓得是老子设计的还叽歪个啥!”
李工不发飚都当是病猫,李工一发飚厂长成病猫。黄厂长不敢骂,认真的向李工认错做解释,从一个侧面承认了李工在工厂的权威!
车间里的风波刚起立马平复了。厂外却掀起惊涛骇浪,第二天厂子外边这小摊前坐着个人吃汤圆,在寒风中挨冻也要吃上一天。那个小店里的瓜子嗑脱销,这边路上的雪踩得消融。这些人都是其它摩托厂的所谓商业间谍,出手大方地向工人们打听消息,倒是让工人们小赚了一笔。当然也有工人大赚一笔,毕竟图纸就扔在车间里谁都可以接触,有心者早就照猫画虎抄了一份。
市场上的傻瓜摩托立即就丰富起来,可怎么弄也做不到像春晓厂的摩托那般可以自己动手随意装。只能取个更傻的方法,一型发动机一个型号固定着,倒也不失一种好方法。
这当然也有人买,图的就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