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毫的白铁皮是什么样的,苟伟从来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焊了,白铁皮是用电焊还是锡焊或者又是气焊,那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试下吧!”
苟伟的懦弱又开始发威了,弱弱的说一句也没有拒绝。不知道如果不拒绝又做不好可比拒绝不会做的后果要严重得多。惹得高头、大柳等等一群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大柳更是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鬼样子,黑脸深沟扯起半张脸倒可以与钟馗比美,“厂长都不会,你会啊?会也应该不会啊!我勒个去!”
高头气极恨极,打眼一眇从一个角落里找了两个块薄铁片,甩包袱似的往苟伟脚下一扔,操着胳膊站在旁边看戏,“要死趁早死,晚死是祸害。”大柳心怀忐忑的站在旁边拖着臭脚丫不安的摇着,阵阵恶臭让“厂长不在”主任很是恶心。
苟伟拖着灌了铅的双退,迈着沉重的步伐,慢动作般弯腰下去捡起铁面抑制住双手的颤抖不断地深呼吸。
两块不规则铁片要焊起来,首先第一步要塑型,苟伟拿起铁钳三五下剪个一模一样的两张铁片,顺着缝隙用夹具给夹好。苟伟一旦干活,尤其是技术活就不会管别的东西,心神全部沉浸进去拨不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根最细的焊条直接焊了起来。点、拖、带、悬、抖,拿出十八般武艺摆弄三五分钟就赶紧收手。
苟伟耍了个心眼见好就收,好不好都这一锤子,砸多了或许就坏了!
顾不得烫手,厂长老头从夹具上掰下铁皮,左看右看,这真是焊住了,没有有穿孔,我的天,老子一不小心捡到宝了。我老钟头难道真的眼光就这么准,还是老天派这小子来救急的,咱老钟是无神论者不信神啊!娘哎,咱厂的质量不就卡在这环节吗?这小子不是师范的小教书先生吗,什么时候会这一手了!
“小苟,小苟,你说说,说说,你怎么会这一手的呢?”
兴奋的钟厂长一顿小狗大狗的乱叫着,那叫声充满着与渴望,听得大家胃里一阵发堵很是恶心。钟老头继续像春夜里发情的猫叫,苟伟半天也砸不出一个屁就是不接腔,气得厂长钟老头就地转圈,就差一句“苟大爷、苟大哥,你赶紧说说!”
“进了咱们厂就是咱家的人,还藏着掖着啊?想掖也掖不住啊,过两天还是被人知道了去。”
钟老头还真怕苟伟掖着,毕竟能焊那可就是人不传之秘啊!摆出儿狼外婆的温柔换了个策略摆自己人,建同比心,引诱着,再引诱着,你小狗崽子就从了吧。
苟伟就不知道配合是个什么概念,在厂长的引导下总算挤出了半个一个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