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婧瑜听了这话十分震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病入膏肓又跌了回去,朱棠梨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顺势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
“所以...咳咳...你是朱棠梨?是我堂兄喜欢的那个人?那你这次来云水...咳咳...应该是来助我堂兄的,为什么会...咳...出现在这里?”
“我的确是准备直接前往锦山,只是临走的时候,听说这个叛逃的将领家里的夫人身染沉珂,我就想着这也许是能摸清楚敌情的好时机,故而就扮作了郎中。”
这一世朱棠梨还没有见过谢婧瑜,不过在前世的时候,朱棠梨没少见到这个闹腾的不得了的小姑娘,朱棠梨觉得有谢良安护着,她该是一生平安无忧的,却未曾想过谢婧瑜落得这个结果。
“我没想到将军会叛离云水三军自立门户,我也没想到,他会去害我堂兄...还有...你说的我的病,是因为...咳咳...他默许人给我下了慢性毒药,是怎么回事?”
“他让人给你开出的这两副药都没有问题,得了痨病就该喝川贝枇杷,久病之人阳气亏损也应该喝附子干姜,只是,给你配药的郎中不可能不知道,川贝和附子放到一起,那可是要人命的毒药,你已经喝了半年,自然是要病入膏肓,若不是有人默许,怎么可能一直没有人察觉?”
而且,得了痨病的人,缠绵病榻虽然气虚,但其实亏损的是阴气,痨病严重之人阴虚亏损,而郎中下的却是调理阳气的药,如此便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模糊阴虚和阳虚的症状。
“我...我原以为,他只是嫉妒堂兄...咳咳...我原以为他得了这个位子也就罢了,我没想到他...他竟然连我也不放过,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就想要我的命。”
谢婧瑜在她的夫君叛逃的时候就已经经历了挣扎,但是在堂兄和夫君之间,她咬着牙狠着心选择了夫君,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样义无反顾追随的人,却是那个真正想要她命的人,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她动了杀心的人。
“这药你先停了,我看你那个小丫鬟叫什么阿眉的,对你还是忠心耿耿,这些药再送过来的时候,让她悄悄地倒了去,摸清楚了你这里的情况,我就要赶去锦山了。”
“不要去...不要...你不知道,这次将军为了围困我堂兄,几乎是将锦山外设成了天罗地网,慢说是个人,就是只飞鸟也不一定能过得去,你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眼看朱棠梨要起身,谢婧瑜用尽全身的力气堪堪伸手抓住她,言辞恳切,她自然是知道一点锦山外的布防情况,她曾听她的夫君说起过,说是现在锦山外设有重重阵法,其密集程度不亚于天罗地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从锦山外进去,或者是从锦山内下来。
“就算是天罗地网,我也要去啊...你放心吧,纵便是天罗地网,我也能把这个网子寻出一个漏洞来。”
朱棠梨去和那个将军辞行的时候,听说今天可能会有一场大的调动,这正好顺了朱棠梨的意愿,若是云水城里面有一场大的变动,那么锦山外的布防势必会发生松动,这样谢良安就更有可能全身而退。
锦山上的那条小路,已经被杂草掩映,朱棠梨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这条路的具体位置,锦山山底的布防的确是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朱棠梨从这条小路摸上去的时候,几乎没有听到一点士兵的动静,大约到了半山腰左右,朱棠梨发现了谢良安的兵将。
“什么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