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坐去榻沿,暒歌面色忽如白纸一般,心血直往上涌,涌上了咽喉…
鼻尖上冒起了虚汗,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倔强的抿了抿嘴想咽回去,可心血来势汹汹,“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瞧着地板上那一滩血水,呼吸略显急促且气色很不好的暒歌,抬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自在苦海与黄龙恶斗受了重伤后,他的内伤就未好全过,况国事繁重,根本无暇去好好调养玄灵珠,又加上南疆之事,这才郁结难散,急火攻心而吐血。
五内正难受,被解了玄术的南疆恰好醒转,痴痴的瞧着暒歌侧脸:“你是人?”
暒歌怔了怔,紧着打起精神,生怕被南疆瞧见他此刻的虚弱。
痴傻的南疆坐了起来,注视着寝殿里的一切,扒了下暒歌的肩,复道:“你是人?”
暒歌正好侧身回应南疆时,瞥到地板上的一滩鲜红,随即一拈,地板上的鲜红骤然没了影儿,这才佯装无碍的转过身来:“嗯,我是兰花。”
南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又怎还记得暒歌是她的兰花呢!
“是人?也是花?那就是人花了?”南疆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模样看着暒歌。
面对南疆这非一般的问题,暒歌愣了愣,不知作何答。
见暒歌未说话,南疆下了锦榻,满寝殿转悠起来。
暒歌关切着南疆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拿起什么都往嘴里送,全然忘了方才急火攻心,口吐鲜血的事。
南疆所到之处,都留意着是否有精致小巧的摆件,若有,便施术将那些小巧摆件变的没了踪影。
这不,暒歌堪堪将一款璀璨别致的星珠变没,转眼一看,南疆手里又拿上一个造型别致的红玉摆件。
忧心南疆将摆件打碎伤了自己,紧着随手一拈,南疆手里的红玉摆件忽就凭空作了消失。
看着手里原本有的东西瞬间不见,将自己的两手翻了翻,愣是不见方才的花瓶。
有些生气的南疆蹙了蹙眉尖,抬脚就往寝殿外跑了去。
大殿的赤乌白鱼见南疆出了偏殿,意外中透着激动,还以为南疆不医而愈,纷纷欣喜唤道:“南疆…南疆。”
南疆呆呆的瞧着赤乌白鱼:“这也有两朵人花。”
赤乌白鱼先是一惊,随之而来的又是满脸失落的愁容。
“命小娥做些兰花酥与一些果子送来。”来到大殿的暒歌对白鱼吩咐道,随后又吩咐着赤乌:“传无象进来。”
“是。”
眼下南疆已去到暒歌的案台里,瞧着案台上翻得杂乱无章的典籍,南疆似乎很是开心。
拿过一本典籍就一张张撕了起来……抬手往上一抛,看着一张张撕下的典籍飘落下来,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