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疆如此说,倒是很希望她能经常不请自来,去彤华宫走动走动。
按说,既已你来我往的彼此道了别,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可歌漆黑的墨瞳一直不舍从南疆身上移开,使得南疆以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随即抬袖擦了擦脸颊,见歌仍然盯着自己。
顿然心里发起了怵,正要开口问个究竟时,歌低柔道:“照顾好自己,若一个人闲来无聊,可随时来彤华宫。”
要命!还是第一次见歌温柔细腻的模样,这是吃错药了?
傻了眼的南疆莫名感到有些紧张,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愣愣的看着歌幻为一缕黄色雾气消失于眼前。
半晌后,才喃喃道:“我居然有些紧张。”说罢,转身前往后园去打坐。
似乎除了有些紧张以外,完全没看明白歌的眼神里还有别的东西。
堪堪回到彤华宫的歌,传了门口当值的无象进殿。
“你吩咐下去,做一些兰花酥,及一些新鲜果子送去苦海给南疆。”
“君上,您去苦海了?”
歌瞧了一眼无象,转身去到案台:“兰花酥与果子都要新鲜的,你亲自送去。”
“是,末将领命。”
无象察觉歌从苦海回来,心情似乎不错。
自己也不自觉的乐了起来,喜滋滋的退出了大殿,去完成歌交代的事。
一旁伺候的赤乌为歌沏了一杯茶:“君上,请用茶。”
歌“嗯”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前猝然出现在苦海南疆为他端茶的一幕,不禁嘴角微扬。
随后拿起一卷木牍看了起来,没看几行就无法专心下去。
思绪完全被南疆的一颦一笑所占据,挥之不去。
赤乌见君上心不在焉,无法集中精神,以为是乏了。
“君上,您可是乏了?”
“不乏。”
说话间,放下了木牍并拿过一张素纸,执起砚台上的紫毫笔沾了沾墨,想将脑海里的南疆画出来。
思忖良久也不见歌动笔,整个纷华靡丽的大殿内,气氛分外安静,伺候在侧的白鱼/赤乌被这安静压的有些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