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却是一瞬的事,当众人再次强欢笑起来,喜婆强又说着喜庆的祝福话时,芮雨晴又是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喜婆和妈妈都是上了年纪见过世面的,只是成亲当日,向芮雨晴这样的新妇,当真罕见。
新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并且变得落针可闻,呼吸可听。
芮雨晴的贴身丫鬟跪地劝道:“大小姐,今日是你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你要闹哪样啊!”
一旁魏二见是这样,直从床上站了起来,转身欲要去蒋氏处通风报信。
“二姐姐!”直被魏楚欣拦住。
“哥哥嫂子忙了一日,也都累了。”魏楚欣说着,率先走了出来。
屋里一众人等也都灰溜溜的跟了出来。
自出腰包给了各位封口费,又拦下魏二,死皮赖脸要到眉姨娘处喝茶。
因魏楚欣阻了她去蒋氏面前立功的机会,魏二不情愿的走在前面,耸搭着肩膀,将魏楚欣给她的封口费一支上好的琴簪,都撇到了地上。
到了秋眉院来,眉姨娘见到魏楚欣还有些惊讶。
实在是有一段时日没见魏楚欣了。
丫鬟上了茶来,魏楚欣支开魏二,委婉的对眉姨娘道:“这次回靖州,想找一位老郎中,却怎么也没找到,姨娘可知道靖州里那位王郎中?”
“王郎中,靖州姓王的大夫有几个,三姑娘指的是哪个?”
魏楚欣道:“就是五年前曾为兰姨娘诊病的那位。”
眉姨娘听了,只点了点头说道:“原说的是那一位啊,他看病不行,脉摸得倒是挺准的,若是喜脉,月数一足,他都能摸出是男是女来。”
“看病不行,摸脉行。”听到这里魏楚欣倒是笑了,“书上讲术业有专攻,不曾想这用到郎中身上也是合适的。”
眉姨娘听魏楚欣这话里明显带刺,温温的笑了,“这王郎中本是闵州人,家里几代传下来的手艺了。”
又在秋眉院坐了一会,多日不见眉姨娘,一聊便聊得晚了。
几日舟车劳顿,等回了兰蕴居,一趟床上就是睡着了。
新房这面。
魏孜博真是绝好的脾气。先时芮雨晴那样讲话,说让人都滚出去,他听了都不生气。
这里芮雨晴自己掀了盖头,拽下了头饰,一头乌黑的头发墨一般的飘了下来。
绿云柔柔,肤若凝脂。
只魏孜博却侧目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