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听着一时气不过,便接过话来又道:“奶奶这说的什么话,我娘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娘怎么就害我二哥三哥了!”
“你个小四,你敢顶撞你祖母!”老太太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恼羞成怒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要来教育魏四。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便都拦着劝着,这里蒋氏充好人般的,拉着老太太的胳膊,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没开口说话,便是先哭了出来,直道:“家和万事兴,现如今就都少说一句吧,大郎眼下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多少了,现在再这么闹下去,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魏四见老太太要打她,虽是不服,低低的说了句什么,便也住了声。
一时老太太被劝住,想着魏伟彬自打七岁以来便勤学苦读,寒冬腊月,夏日酷暑,人家的孩子都知道偷会闲,只他一刻不敢耽误学业,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考中了举人,入了仕途,二十几年在官场摸爬滚打,从个布衣做到靖州同知,也不知道现如今是倒了什么大霉,一朝便被贬去洮县种地。
老太太悲从心里,自打回来便憋着的眼泪一时间就憋不住了,瘫在椅子上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案喊道:“老大啊,老大,你这是得罪谁人了,怎好好的被一撸到底了,我可怜的儿啊……”
蒋氏一听,也跟着哭了起来。魏昭欣,魏二想着自己的父亲被贬,便也都哭了起来。
屋子里丫鬟婆子受了感染,也都跟着哭。
只魏楚欣,吕氏,魏四,眉姨娘四个看着众人哭成泪人般的,面面相觑了番。然后皆是不约而同的不说去劝谁,也没擅自离开,只坐在原处听着众人咿咿呀呀的哭声。
到后来还是蒋氏最先住了声,主持局面的叫退了众人。
此时屋里独留老太太,蒋氏,魏楚欣三个。
老太太已由人服侍着洗了脸,大抵是上了年纪,大哭过一场身体吃不消,平了好半天的气,才招呼魏楚欣道:“三姑娘,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断然不是什么好事。
魏楚欣依言走了过去,便听老太太道:“听你母亲说,你被人接去了省里?”
魏楚欣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