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旁观者，还是那个和平日完全不同的面具少女?

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吗?

"一起听听吧。"兰亭声音凝重道。他把连线的声音调大，来自骚动现场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中。声音通过一个对讲机和一个电话，明显失真，但是贺冬雪听清楚了。

"为什么不帮我们?”好像有路人在指责布莱特珂兰，"你是s潜力者吧，为什么不阻止那个人?

但是随后，金发少女的声音悠远而又空灵，仿佛透过两个传播介质来到了她的耳边。

"杀死怪物不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吗?”布莱特珂兰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或者你跪下来舔我的鞋?"

贺冬雪抓着手机的手背青筋绷起。

太真实了，就好像电话那头确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群众的质疑声，布莱特珂兰浑然不在意的笑声，还有喧闹声。尤其是布莱特珂兰气人的态度，就算隔着电话线，依旧能轻易的挑起人的怒火。

如果他们的世界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吗?突然，她眼前闪了一下。

金色的发尾从她的眼前掠过，与电话那头相似的声音说——

“别碍事。”

犹如老旧卡死的投影仪投射出的虚像一样，消失，而又出现。

"等等。"贺冬雪从掩体出来，回过头，她清晰的看到了那一瞬间的闪动。“我也听见了。”同一时间，兰亭说道，"真稀奇，你那边的布莱特珂兰这么低调?"贺冬雪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呼吸逐渐急促。红色锁链已经全部消失了。

就好像是接触不良的幻觉，并不存在实体的假象。那道声音分外清晰，可是那抹金色的身影却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应该被杀死的潜力者倒在地面上，可是随后却消失不见，如同刷新了的地图，也像是这个世界不容许血腥的存在。有些路过的人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已经往商场倒塌的废墟中走去。

这个世界荒诞的像是一个明显的梦境一般。

好像真的是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她存在于一个荒诞的梦，而电话那端连接着来自现实的兰亭。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道声音。

r/>"贺副队!"

这道声音把贺冬雪从混乱中拉回了现实，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学生，穿着校服，急匆匆的赶到她的面前。

“贺副队，我，我昨天刚参与特事队的实习面试，我叫何锐!”何锐眼见的发现了贺冬雪，另外两个死里逃生的人也缓了过来，赶了过来。

“我们都陷入了这个领域，出不去。”梁琪惊魂未定道，同时有些急切的问，"贺副队，你是真的贺副队吧，不是npc吧?"

“我们知道全球监控，知道特殊事件处理队，我们都收到了一条短信，询问要不要想要的生活。”蒋文博气喘吁吁道。

贺冬雪一开始抱有质疑，可是随着蒋文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后，她的表情产生了变化。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确实也收到了一样的短信。同时电话那一端，兰亭说道：“我们确实收到了名叫何锐的学生的简历。”

“我们一定被拉入了同一个领域!”何锐大声说道，他的目光始终在贺冬雪身上，似乎很想好好表现一番。

贺冬雪一眼看去，这些少年人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他们依旧惊慌，呼吸不稳，可是在看到她后，眼中放出了光。那是信任她的表现。

“我姑且相信你。”她对电话那头的兰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