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母亲亡故后,父亲再忏悔,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母亲......”苏君安的手摩擦着画像,想起母亲生前的好来,眼睛也湿润了。母亲一向柔柔弱弱,肯为他人着想,却不料结局却这般。
苏君安个子高,伸手就将那副画从图钉上取下来。正在此时,一封信纸一样的东西却掉落在地上。
那原本应该是用浆糊粘在画像后面的,只是年代久远了,突然取了图钉,让那封信纸没有了依附,就掉落了下来。
那封信纸泛黄,也像是有些年代的东西。苏君安将画像重新挂在墙壁上,便捡起地上的信封来。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金氏亲启。”
苏君安心跳如同擂鼓总觉得这封信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大秘密。他双手颤抖着,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
“雁鸣关破敌之法。耶鲁楚齐战术卓越,但生性多疑,当用反间计。玉南关,肖飞延,生性大意,当剪除其幕僚涂商。临别特赠范家兵法一本,当朝皇帝仁慈宽厚,是可托之人,望日后建功立业,跻身朝廷功臣行列。”
“另,当日落难至此,险些丧身强人之手,承蒙收留,吾自知体弱,命不久矣。奈何小儿无辜,若能顺利生产,还望二位恩人日后收留、善待于他,今留下金玉满堂玉佩一枚,望日后将小儿取名君安。”
“老爷......”正在这时,门外似乎传来了家丁的声音。
那封信苏君安并没有看完。听到声音,他便慌忙将信纸放回信封,又将信封随意塞到一本书下。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苏君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朝着苏父笑了笑:“爹。”
苏父看了看苏君安,似乎觉得他与往常有点不同,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你今天是怎么了?竟来书房找我?军营里没事么?”
“没有。”苏君安顿了顿:“我原本......听说了些妹妹和四殿下婚事的端倪,想过来问问的。”
“这有什么好问的?”苏父在书桌前坐下,显得气定神闲:“无非就是你三妹看上了二妹的未婚夫,所以你二妹让出来罢了。”
“可是我听说......”
“好了。”苏父打断苏君安的话:“无论如何,木已成舟。”
“难不成,你想让月儿嫁给四殿下那样一个人?”苏父反问道。
“不想。”苏君安知道苏月娄不喜欢四殿下,自己也是一样。只是,若是四殿下曾经做过伤害苏月娄的事情,那他一定要知道,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不就成了。月儿现在既懂事,又能自保,老夫也确实十分欣慰。”苏月娄与苏玉伶两人关于四殿下的事情,还有从前苏玉伶的事情,苏父都是看破不说破。
他也知道苏玉伶自食其果,只是不点破而已。
苏父的言下之意苏君安也懂了,就向苏父告了别,转身离开了书房。
可是刚刚那封信的内容,还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