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郭侯要处理一些东城的事情,所以没有同行。兄妹二人到了演兵的军营,就见郭侯的儿子前来迎接。
苏君安听岁阳侯说起过,这郭家儿子是已故的夫人生下的长子,名叫郭源。前几天因为军营事务繁忙,所以并没有回府为武安将军接风洗尘。
苏君安和苏月娄上了军营的楼台,就见到郭源站在演兵场上,负手监督众将士练兵的场景。
“哥哥,他练兵的样子,和你好像啊。”苏月娄看着郭源的背影,说道。不知为什么,苏月娄总觉得郭源的背影里透着几分孤单落寞。
苏君安看着郭源,郭源也察觉到了前来的一行人,回头看了看,便也上了楼台来,朝着苏君安拱手作揖:“昨日收到武安将军前来巡查的书信,我见公子器宇不凡,想必就是武安将军?”
“正是。”苏君安拱手作揖回礼。
“在下郭源,见过武安将军。”
“前两日我在郭府并没有见到你,听你父亲说,是军务繁忙?”苏君安问道。
郭源眼神略有躲闪:“是。”
“这两日军中事情多,所以我便留在军营了。还望武安将军……”
“理解。”苏君安没等他说完,看着他道:“同为军中人,不必在意这些虚节。”
郭源的目光转向苏月娄:“这位小公子是?”
“小生苏悦,是武安将军的胞弟,见过郭将军。”苏月娄懂事地上前问候。
郭源微微颔首,便站在楼台上,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郭源原本也是遒劲刚毅的美男子,又在军中多有建树,自然是前途无量。不过他总从骨子里透出几分清冷疏离,倒教人看不透。
一整个上午,苏月娄都待在苏君安身边,听他说些军营里的事情。那些东西晦涩难懂,苏月娄倒也无心去管。
在军营和郭源吃完了午饭,交代了些事务,两人便别了郭源,回郭府去。
“哥哥。”苏月娄坐在轿中,将头靠在一边:“我看那郭源也是个有本事的。可为什么言行举止,总让人觉得有些落寞呢?”
“我常在军中,除了有两军对垒这样的大事,是没有其他事情能让人忙到连归家的时间都没有的。”
“据我所知,最近东城太平得很,他大概并不是那么忙的。”
苏月娄垂眸:“你是说,他只是找了个借口不想回家而已?”
“大概吧。”苏君安向后一靠:“如今郭府是郭家姐妹的母亲做主,他的处境,也许跟三年前的我们是一样的。”
苏君安说着,往苏月娄身边靠了靠:“小妹。”
若不是因为有苏月娄,他都不知道那段如同寄人篱下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当初陈姨娘掌家,明面上对他们兄妹很好,可是暗处总欺负他们。苏父日理万机,加上陈氏能言善辩,也总顾不过来。
苏君安还记得母亲故去后,他们相依为命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