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语知道今日二公子自罚是何因。”卫凝语打断了邢氏的话善解人意的说道。
“你即知何因我便不多费口舌了,枫儿对那女子是上了心的,我这个为娘的教子无方,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高抬贵手。”邢氏带着歉意羞愧的说道。
“夫人此话言重了,您夹在二公子与我之间实属为难,凝语理解您的心情。”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邢氏因卫凝语的贴心又高看了她一眼。
“凝语愿意成人之美,只求二公子能给凝语一个平妻的名分。”
“你想做枫儿的平妻?”
卫凝语坚定的点了点头,邢氏有些犹豫起来,当年暮晚枫入了宗祠族谱,暮长洛顾忌外面的口舌将她一介婢女升为平妻,但又因惧怕上官静将她移到了暮府的别院白庐。她深知做平妻的难言之苦,怎会让这样乖顺的女子步她的后尘,但她又着实舍不下卫凝语。
见邢氏犹豫,卫凝语坚定的对邢氏说道:“不瞒夫人,之前凝语对二公子不了解,对外界的传言也听进了七八分,可昨日与二公子的一曲合奏,顿觉二公子为凝语知音。”
“你落花有意枫儿却是流水无情,我只怕你日后会受苦,你值得更好的选择。”邢氏苦口的劝慰道。
“知音难寻!还望夫人成全。”卫凝语对着邢氏郑重的一拜。
“既然你如此执着这事我便做主给枫儿应下了。”
“谢夫人!”卫凝语感激的对邢氏说道。
“还叫夫人?”邢氏起身将卫凝语扶起。
“婆母!”卫凝害羞的对着邢氏叫道。
“好好!时间不早了你找些休息,明早与我一同去看枫儿。”
“听婆母安排。”
卫凝语将邢氏送到了门外,见邢氏走进了自己的屋内,她回身关上房门一脸的娇柔已经去无踪影,她坐在梳妆镜前执起一枚远山黛(本只眉形这里用作画眉的染料)。沿着自己的眉形细细的描画起来。
“那女子的皮相可真是世间少有!”
卫凝语放下手中的远山黛,拿起口脂轻抿了一下,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起身向内室走去,镜中一位捂着脸的女子与她渐行渐远。
第二日辰时刚过,一顶轿子便停在白庐的门口,一中年妇人拉开轿帘小小翼翼的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见到轿中之人看门的小厮急忙对着门里喊道:“主母到!”而后急急匆匆的向北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