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堂之中,孟何然正坐在柜台之内,正熟练的打着算盘,算着今日的流水,大堂内只有寥寥几人,刚刚的喧哗之景,已经不得见了,暮晚枫下楼,走到柜台前。
“老板,将这酒壶装满。”暮晚枫拿出袖中,风思染的那只酒壶,放在柜台上,随手扔了几枚铜钱在案上。
“公子深夜饮酒,这是为的那般?可否与孟某讲讲?”孟何然拾起柜台前的铜钱,转身取了一坛酒两只酒碗,走到离柜台最近的桌子旁,对暮晚枫说道:“公子你那酒壶,太过秀气了,在南巅喝酒,不是用碗就是整坛子灌。”
“我入乡随俗便是。”暮晚枫收起柜台上的酒壶,坐到了桌前。
孟何然将手中铜钱,放到暮晚枫的面前。“这坛酒我请了。”
“像孟老板这般待客的店家,我倒是很少见。”暮晚枫也不推辞矫情,将铜钱放入袖中。
“公子这是在取笑我,不懂经营之道?”孟何然拿起酒坛,将两只碗斟满酒水。
“恰恰相反,孟老板恐怕是,最懂经营之道的人。”暮晚枫端起酒碗,饮了一口,这酒的味道,入口虽然有些辛辣,但回味甘甜。
“公子觉得这酒如何?”孟何然看着,神色有些奇妙的暮晚枫。
“这酒的口感,很是奇妙。”暮晚枫端起又品了一口。
“这是南巅特有的佳酿‘人不醉’。”孟何然有些得意说道,端起酒碗饮了一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暮晚枫看着碗中,清冽的酒水说道。
“听公子之意,心中似有些不畅快?可是与夫人有些不睦?”孟何然放下酒碗,看着眼中有些忧虑的暮晚枫。
“如孟老板所见,内子的脾气十分古怪。”
“我到觉得夫人的脾气,是女子中极为少见的,公子有妻如此,何须烦恼呢?”
“烦恼?孟老板看得出我在心烦?”暮晚枫抬眼看着孟何然,眼中却多多少,有些许的戒备。
“公子的脸上,写满了‘烦恼’二字。”孟何然淡然的答道。
暮晚枫看着酒碗中,映出的自己的脸庞,他笑了一声。“我可能是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