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的身体像块破布似的提溜在吴永昌的手掌内,颤悠悠的,没有一丝生气了。
吴永昌松开手,陆平像滩烂泥似的掉在地上,鲜血顺着身体的裂缝向外流淌。
吴永昌盯着地上的尸体,刚才还多愁善感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枭雄所固有的冷漠与霸气又重新回到了吴永昌的脸上,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与人之间的之后一丝羁绊也彻底舍去了。
可就在这时,陆平的身上突然钻出无数细小的枝条,就像线一样,沿着吴永昌打伤的裂缝,瞬间缝合,不会儿的功夫,陆平身上便任何伤痕都没有了,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凌厉的手段,也枉我给了你这个机会,对敌人不下死手,死得可就是你自己了。”陆平说着话,可是这话语中的很辣和力度却远远超出了吴永昌的想象。
如果这句话是一个像吴永昌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那到没什么奇怪的,可是陆平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有多么决绝。
吴永昌选择第一次正视陆平,他觉得自己小瞧他了。
“哈哈哈……不愧是师父的骨血,好,痛快,你可比你爹有种多了,当年你爹每天就只知道跟着师娘忙前忙后的伺候人。我早跟他说过了,男儿要志在四方,可是他却总是钻进了钱眼里,天天不是出去打小工,就是上山砍柴,没出息。”
陆平生气了,他第一次这么生气。
“放屁,我爹还不是为了养活你,否则你这个丧家之犬能活到现在吗?”
丧家之犬!这四个字狠狠地抽打在吴永昌的心口窝子上,他这一辈子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躲来躲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却又躲在了山洞里。
吴永昌真的火了,凌冽的气似乎实体化了一一般,在吴永昌的身上乱窜,噼噼啪啪乱响。
“陆平,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是吴永昌。”
吴永昌说着,一对肉掌突然变成了黑色,黑得就像周围的岩石,十分可怕。
洞中,十分狭窄,陆平很巧妙地挪动着身体,躲过了吴永昌的一掌,那黑
色的手掌击中了旁边的崖壁,坚硬的石头上立刻被开出一个洞,石头变成液体,冒着泡泡咕嘟咕嘟地流在了地上。
没等陆平多看一眼,吴永昌的手掌又拍了过来,陆平来不及躲闪,身前立刻出现了一个木质盾牌,硬接这一掌,当陆平闪开之后,那块木头也化成了黑水,咕嘟咕嘟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