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仔细看，这女人的脖子上有一个特制的狗项圈，栓着一条铁锁链，锁链约莫一米长，这个长度，可以允许她去旁边的简陋马桶那里解决生理问题，。

女人是像狗那样趴在地上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的，看不出原本颜色和款式，脸上和那蹲着的四肢上都有青紫色的伤痕。

女人的面前有个狗食盒，里头有些狗粮，女人正趴在那里吃着狗粮，消瘦黄蜡脸的神情麻木。

听到声音，她仰起头，眼神空洞呆滞。然后，她又低下头，继续吃狗粮。

李笑和同事对视一眼，浑身毛骨悚然。

周围有很多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动物，大部分都是猫、狗，也有仓鼠、兔子。

除了竹叶青蛇这种冷血动物是完整无缺的之外，，其他动物都是浑身伤痕，它们看到李笑他们，都非常害怕，不安、躁动。

这绝对不是普通动物看到人类的态度！

拍了照片之后，李笑爬上去，冲着站在门外的陆山山道：“陆先生，麻烦你戴上手套，进来一下，尽量不要碰到现场的东西。”

陆山山道：“是不是有小猫小狗被虐了？我就不看了，恶心！”

“这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被锁链锁住了，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你看看认不认识她？”李笑道。

陆山山明显是被吓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和一些动物一起被关在他家的地下室？关键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

“我不看！会做噩梦的！你们把她弄出来吧！”陆山山又怂又傲娇地说道。

“我刚才把女人的照片发给局里的同事，我们查过数据库的资料，她很有可能是......是在两年多前跌入河水失踪的......”

“茵茵？是茵茵？”陆山山的头皮炸开，一下子有些站立不稳，几乎瘫倒在地上，幸好站在他旁边的顾行手疾，扶住了他。

“经过相貌特征的电脑对比，警方认为她很可能是陆茵茵。她神志有点不清醒，我们怕强行带走她的话，会刺激到到她。你是她的亲哥哥，过来看一看，好吗？”李笑道。

陆山山控制不住自己，在众目睽睽下泪流满面。

此时此刻，他既希望地下室那个女人是失踪两年多的陆茵茵，又不希望是她！希望是她，是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就意味着茵茵还没死，但是这也意味着这两年多来茵茵很可能是一直饱受折磨！

慕枫眠原本是挺讨厌陆山山的，但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却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她以前听顾行提过陆茵茵，她是陆山山的亲妹妹，是陆茶茶的双胞胎亲姐姐，她的相貌跟陆茶茶的样貌有七成相似，而且陆茵茵貌似是龙焯宇的前女友。

李笑搀扶着浑身几乎软成一滩水的陆山山，协助他爬梯子进入了地下室。

在看到瘦到皮包骨、头发全白而且稀疏的陆茵茵的那一瞬间，陆山山崩溃大哭，几乎晕厥过去。

而被狗项圈锁住的陆茵茵在看

到他的那一刻，无神的眼睛也闪过一丝亮光，麻木的表情有了一丝波澜，她张开了嘴巴，干裂的嘴唇动了两下，却发不出声音。

李笑看到陆茵茵的舌头是断了半截的。这么说来，西西弗斯胃里的那半条舌头应该就是属于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