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不相认
安澜对妈妈说:“听说,现在别墅园林的白天热闹又忙碌是吧?”
“是啊,迟些时候,有专家组团来考察云松和韩拙重组的‘安息夕照’,他们紧张着呢。”喻惊鸿平静地如实地说。
安澜听到云松和韩拙的名字,感觉这对自己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大大的一个又一个‘拆’字已经写满了别墅园林的围墙!”安澜语气有点发狠:“拆迁通知也在整个别墅园林后巷四处张贴着!他们的钱没处花吗?”
“澜澜,虽然现在这个社会‘钱’字挂帅,但是始终有某些事情、某些时候,人会为梦想而为。都是无可厚非的。”喻惊鸿继续平和地说。
安澜无限地讥讽:“他们的梦想有什么那么伟大?还是不是虚名一个!而虚名背后的实质,始终都也是钱!都也是摆脱目前困境为最终目的!”
“那么你呢?澜澜。为什么要这样做?”喻惊鸿波澜不惊。
“我根本没做什么,我只是万强公司一件炒作的工具,就算没有我,韩万强一样有本事拆掉别墅园林。我一直忙碌,做了这么多,目
的只有一个,为了给妈妈治病。”
安澜眼泪莹莹。
“妈妈知道你乖。”喻惊鸿正想抚摸安澜的头发,安澜第一反应是稍微侧身。喻惊鸿微微一怔,然后以舒服的姿态放下。
“妈妈你知道吗?这些年你看病一共花了多少钱?光这一年时间,就花了五万六千八百九十五块!我还没有毕业。那么多爱你的人,可是,也没有发现谁抢着为你的医药费去埋单。”安澜说着说着,哭了。
喻惊鸿听着确凿的数字,也忧伤地默默涌出了眼泪:“这些妈妈现在都知道。妈妈对不起你啊澜澜,我的心每每想到这,都生疼。”
“您千万别生疼,您一生疼,病情又要反复了,我怕钱不够。”
喻安澜这一段话声音那么小,小得声声像针一样细,直穿喻惊鸿耳膜神经!
喻惊鸿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
是啊,自己安心地反复地不依不饶地以病疼折磨着自己这倔强的女儿啊!除了她,谁为自己二十年的病买过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