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抬头看见孔月在蒋家二楼朝别墅园林失望地朝下看;
恍惚间,香喷喷的饭菜味钻进鼻子,孔月大喝一声,“开饭啦还写写写,写字会饱啊写毛线啊!”
恍惚间,孔月甩门出去上班,一边骂咧着,“累死老夫了,姓将的一家死懒鬼!”
恍惚间,楼上传来孔月是日金句,“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恐惧!松!阿仔!你听着呀!”
…
一切的一切,她为他生儿育女照料家庭,还赚了好大一笔钱,增添着家里的欢乐与活力,蒋耕现在忽然觉得,他一生最大的财富,最大的回报,最大的收益,是娶了孔月!
可是,曾经的一切的一切,那么熟悉,此刻感觉却像幻觉!从遥远的天空中传来。
幻觉?遥远?
“孔月!”蒋耕忽然站起来,看着走廊的尽头。
走廊空空如也,蒋云松恐惧地看着爸爸!
当救急医生一身疲惫推开门走出救急室,蒋耕和蒋云松惶恐地走上去,也不敢开口问,两人都只是干张大眼睛可怜又惶恐地看着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朝两人摇摇头,蒋云松突然一声狂号冲了进去。
蒋耕抱着头,痛苦地瘫在医院急救室外长廊的椅子上!
蒋云熙醒来的时候,不敢哭,不敢叫,不敢问,不敢离开病床…
她根本无法面对这件事!
她躲在白色的床上白色的被子里,从抽泣到呜咽到失声痛哭。
“我要妈咪!”
妈咪孔月已经去世了,蒋家的天,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