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隔世
喻惊鸿好奇地看着花园里跟她一样,穿着病号衫的病人。
她甚至能从他们天真的,迷懵的表情里,能清晰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正在何种状态。
这种清醒的感觉,仿如隔世。
这种病的感觉,更仿如隔世。
喻惊鸿无法分辨自己这下,是病着,还是清醒着。
她唯有看着园里的花儿,当再看着身边花儿般的安漾,心便安了,温柔地笑了。
这时候,蒋云松跟医生聊好了追出来,拍拍安漾说:“哎安漾,那这阵子真的得麻烦你了。惊鸿阿姨的吃药问题,你解决!你的吃饭问题,我解决!啊不,吃肉问题,我解决!”
喻惊鸿和安漾又一同被逗笑了。
安漾锤了云松一下子:“怎么忽然才对我这么客气?”
“那澜澜跟你…惊鸿阿姨又不是你的谁,反正,谢谢了。”蒋云松觉得自己忽然不知所云,他是想表达喻安漾跟她有矛盾,而且喻惊鸿又跟安漾没什么关系,安漾也能这么有爱心花时间照顾喻惊鸿,想感谢她。
蒋云松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去!惊鸿阿姨又是你的谁!你怎么就好意思觉得自己跟惊鸿阿姨比我亲了呢?也不是天天来看惊鸿阿姨?那要不要我谢谢你啊?”安漾说着又锤他一下子。
“你这家伙,一表扬就骄傲了!没大没小的,你可要知道我比你大上好几岁!”
“知道了老家伙!是大上半个十年了好不?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哈哈。”
正从侧道花丛那头走过来的安思远,惊讶地看着安漾一边挽住一身病号衣服的喻惊鸿,一边跟蒋云松打打闹闹,三个人竟然笑成一片灿烂,马上绕到一边避开。
云松和安漾边贫着边一人伴在喻惊鸿一旁。
安漾问:“惊鸿阿姨,这个蒋云松小时候是不是很坏的,现在嘴这么贫小时候一定难管教!”
喻惊鸿笑了:“估计错误!惊鸿小时候不会说话的。说话舌头老打结。老实得很哪!”
云松雀跃起来:“听到了没?”
“没可能的!”安漾呱呱叫着,云松便哈哈笑着。
喻惊鸿也有一种久违的快乐从心日常闲闷的胸里飞出来,像小鸟惊飞,一下子失重了,但稍纵便习惯了翱翔的感觉,轻快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