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凄凉,叫人恐惧
等…
等,是一种寂寞;习惯了的寂寞,就是一种生活习惯。
自从知道安思远回到鸣城以后,喻惊鸿的心像潮汐一般几度回落,然后回归到一种漫长岁月里的、把等待放到了习惯里的状态,再也不让它成为一种新增的心理压抑了。
尤其在认识安漾之后,她的心仿佛踏实了起来,甚至有一种已经满足了的状态。她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假设,什么也不去祈求,甚至暗自希望这种怀抱希冀的等待一直延续下去,而不需要任何结局,不需要任何真相!
这时候,她听见从安氏园林门槛外,踏进来一阵轻盈的高跟鞋敲击石板、然后是敲击青砖的声音。那节奏!开始她以为是女儿澜澜,因为她明显地感觉着澜澜的脚步越发富有韵律而引人注意。
但没一会儿,她知道来者不是安澜,这是让人不得不注意的脚步声!入侵式的!
喻惊鸿转过身来,看见一个美丽非常的女人,踏着训练有素的脚步身姿挺然宛如高贵的天鹅。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带着明显的挑衅:“呵!这么荒凉的就是安氏园林,这么说,这么一个你,就是喻安澜妈妈?”
“请问…”
喻惊鸿蒋惊艳于眼前这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人,觉得自己单薄、寒碜又…衰老!
“samantha,安思远太太!”
没等喻惊鸿说完,苏曼丝便嚣张地自我介绍道。
喻惊鸿震惊了。
一种风筝摔回地面的剧烈疼痛,让她的嘴唇抖动。
“原来你就是那个女人!果然长得很漂亮!可惜跟我比?哼!”苏曼丝刻意地骄横跋扈。
“抱歉,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比。”喻惊鸿不想跟她说话了。
但这女人咄咄逼人,她走近喻惊鸿一步,拿出一个玉如意,吊在喻惊鸿的眼前晃来荡去,把声音拖得长长地,说,“这个玉吊坠,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