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恨安思远,除了有旧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他不爽,因为某些品质是他不可攀越的;
他那么爱自己的儿子,一切听之任之,因为某些品质他儿子一出生便拥有了,不须攀越便拥有了自己奋斗
毕生真正想拥有的。
城市的新贵韩拙,与没落的贵族安思远,气质神态甚至连白晰的皮肤也多么的相似!他韩万强的最痛恨与至疼爱!如出一辙!
城市的新生贵族,在逐步淹没历史遗留的显赫世家。
这种新对老的蚕食,对城市的结构不并构成变化,只是角色在转换,旧时的两袖清风真的忽如一夜春风勃发生机无限;旧时的资产所有却在几代人的折腾中重组被重组得所剩寥寥。
城市与社会发展的思想对峙层面,表面上是科学的发展,实质上无论哪个时代,一直进行着的,不外就是扑灭旧有的贵族,把一无所有的那一拔重新塑造成新的贵族。
新时代的发展,就是一种旧有的资产重组。
在鸣城,洗脚上田的一拔已经开始退居,安享晚年了;
当年白手起家为了理想为了大家共同奔向富裕的公司领导,在转制中已经成为大股东大董事了;
当年洗脚上田的爱慕虚荣花钱如流水,已经制造了下一批在境外滋养成长的略带西方文明的后代后来居上
了!当年的住房、矫车成为资产重组的一部分;
董事长们有培植了几十年的群众基础,有成熟的关系,有魄力,更重的是,有取之于民的巨大财富!洗脚上田发财致富的第二代,和转制后堂而皇之的董事长们,才是震惊世界的一代。
安思远在对峙的,除了韩万强的势力,更多的是要面对财富与权力如此统一的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