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蒋耕的车上,是蒋云松在边聊边把玩着那串满洲窗玻璃手链。
他们一直在车上商量园林设计大赛的事,还琢磨不定用哪一种玻璃来饰门廊的花窗。
蒋云松当然知道用当年意大利的玻璃最好了,但现在哪有这资金买回来啊?当年的旧货都变古董价值不菲了,何况也来不及,许多岭南旧宅的好货被盗后都散落到东南亚为主的地方去了。
云松不时看一看这五彩手链,这色泽湿润朦胧,在他眼里美得绝代芳华。
他不免感慨:同样是那块玻璃,镶在窗上那么容易碎;打磨成小圆片后却是那么坚固,甚至打这些穿绳子的小孔也费了他好一翻功夫。
他也在感慨:同样是碎了的玻璃,捡起来的时候,把他的手也扎得流血了,可打磨过后,戴在手上却圆润服贴,爱意浓浓。
他在琢磨安澜看到这份礼物时候,那毫无惊喜的表情。也在猜想,可能那时候是夜晚,她没看清楚而矣。
但他还是很清楚,这样的玻璃,就好比安氏别墅
园林,得看它落在谁的眼里,也得看它放在哪里。它可以是经典的永恒的,也完全可以是寒碜的甚至破烂的。
看着窗外景物,发散的思维里想到这些,让云松十足的伤感。
韩拙心情却好极了,说:“女人就像玻璃啊,有一些晶莹剔透,就像我的神仙妹妹;有一些嘛,五彩缤纷鲜艳夺目,可惜一碰就碎,像大块头安漾,哇啦哇啦,你看她哭的时候,哇人高马大地居然哇哇大哭得叫人真没法子!”
韩拙说着说着还笑起来,蒋云松无言应对。
韩拙却又把话题一转大声表扬云松:“喂云松!你是好样的!近来大块头师妹果然没来烦我了!”
“是啊,倒是天天来烦我了!”
“哈哈,喂那傻瓜是不是看上你啦?”
“有什么稀奇,我这么帅!”云松不忘皮一个,还模仿韩拙的拽样甩个头发。
韩拙哈哈大笑,“兄弟大可放心,我跟安漾可是没越过雷池半步!”
“去去去!要不是为了帮安…唉算了。我对你这些桃色新闻没兴趣。”
“我知道!知道你跟那位青梅竹马非君不嫁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