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炒股

正年少 花无阕 1476 字 9个月前

安澜愣愣地看着旧木桌面上的表格,叹了一口气。

贫困大学生的标签,让好强的安澜心里很难受。但她必须再次触及。要不学费怎么交呢?

当夜幕降临,这座城市已经是霓虹闪耀繁华一片,但拐一个弯,走入安氏别墅石巷,却一片凄然死寂。

尤其当妈妈又病发一片凌乱时…

喻安澜已经长大了,她不想再让自家的不堪让别人看到。她不再愿意接受别人的怜悯与支助!

孔月阿姨说得没错,人家也是两只手两只脚,她们母女也是啊,为什么就活得这么糟糕呢?

孔阿姨说妈妈根本没真病,是真的吗?不可能啊…

安澜很迷惘。

她经常看到城市里人来人往车来车住,总是在想她是不是城市里最糟糕的一个呢?

她极少见到这年头还有什么同学会为日子担忧的。但她却一直在为活着奔波!

“嘀哒…”大颗眼泪砸在书页上,洇开来还原了纸张有湿度的皱褶。

生活在别人家眼里,像加工过后的书本,平静而透着安闲的墨香,但老树的材质千疮百孔,有谁会关心?

“囡囡,睡觉吧。”喻惊鸿一边咳嗽一边心疼女儿。

喻安澜果断抹去书页上的泪水,把房间灯一关,随口应妈妈,“睡了,妈妈,晚安。”

“囡囡晚安。”

小木楼的夜,一片寂静,风从安氏别墅白兰树间透过木窗吹来,沙沙沙翻起喻安澜的课本,一页一页,那带着泪痕的页面被风合上。

喻安澜也深呼吸一下,合上双眼。

好好休息,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关于生计的事要忙…

转眼喻安澜与蒋云熙习惯了大学生活了,蒋云松在设计院里工作如鱼得水崭露头角。孔月在股市的大起大落中,心脏老觉得不舒服,有一天吃不消去看医生后,回家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一家子以为她股票又亏了,也没过问没在意

只是从此会见到孔月不时锤着胸口锤背,但她照常很生猛,把家庭照料得滴水不漏。

石巷自从被写过几个拆字,然后又被贴上危房通知后,一直没见有何动静。危房通知被云熙都撕掉了,“拆”字又被蒋耕和蒋云松洗掉了。

大家也就逐渐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