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群中尉好似在笑,他在笑什么?就当赵羽非常不解释,陈子群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赵羽赶忙猛甩了甩脸,又仔细注目起了那个中尉来。
当前,陈子群中尉确实没有笑,而是摆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难道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吗?赵羽顿有些纳闷了。他又接连直眯了几下眼睛,深凝起了那个陈子群。可是,无论赵羽如何相望,却就是没有能从那人的脸孔中,觉察出一丝有关‘笑’的意思。
但是,刚才明明看见他在笑的?赵羽已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陈子群中尉的头正在歪动,好像正有张手在掰动他的脖子,“我什么呢?”
“你……你……”老妇人如看仇人那样瞪向了中尉,“你身为一个国家军官,居然这样欺负我们平民百姓,你……你好意思吗?”
“啊?”陈子群中尉慢悠悠地回复着话语,“请问什么叫欺负你们?”他语气还极为的彬彬有礼,“难道不是你们弄坏了我们看护的东西吗?你又怎么能说是我在欺负你们呢?”
“就是嘛!我们费尽心思从其他镇护送回来的花瓶,结果刚要到城前时,就被你们这群刁民给弄坏了。你现在居然还反过来说我们在欺负你?你好意思吗?”其中一个士兵子啊不断地跟风。
“你……”
“好了!够了!都不要再讲了!”老头子突然窜到了那老太婆的前边,他甚至还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老伴,“我认命了!我妥协了!好吧!东西就是我们弄坏的,我没有再要反驳的意思!可以了吧?”
“老头子!”
“你真得不要再讲了啊!”老头子扭着头,不住地对他老伴跺着脚,“你说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啊?我早就说过了,这就是我们的命,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但是……”
“你就算拼命了?就有用吗?你拼得过他们吗?不要忘记了,你还有孩子要照顾!难道你要把两个孩子,都扔给静慧吗?”
很明显的,‘静慧’就是他们俩的女儿,也就是旁边那个手抱婴儿女人的名字。
大概是听到父亲正在叫嚷自己的名字,那女人似乎是哭泣得更厉害了,她口中直嚷嚷着‘父亲!母亲!’的话语。
“好了!都不要再讲话了!我认命!”老头子的脸上挂满了悲容,可能因为过于伤心的缘故,他那留长的白须都好似要拖落了。不单如此,他的两手还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好吧!我来承担所有的事情!”
当老头子的话音落下后,其他士兵都露出了个不解的神情来。
“老头子!”
“你住嘴!你到边上陪着女儿去!”老头子在训斥完老伴后,慢慢向那个中尉前走去。他的步伐是极慢,但其中却透出坚定的意味。
那些本挡在中尉身前的士兵,也好像感受到了股极为压迫性的气力,他们遂开始慢慢往后退去。不过,没几秒钟,他们就不需要再熬了,因为后边的中尉示意他们都让开。
“陈中尉!这……”
“都让开!”
在中尉一再的命令下,士兵们还是左右相走,并让开了条通道。
在中尉与老头的互相对视下,两人也就最终凑近了。中尉高昂着头颅看着老头,但老头却没有对应着弄来记视线。
老头始终低着头。但在几秒钟过后,老头子却突然地跪倒在了地上。他声音中带着哭泣,仿佛有种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面的感觉,“好了!我认了!你们认为那花瓶是我弄坏的,那就是我弄坏的了!”
“喂!老爷爷!话可不能乱讲!明明就是你们弄坏的,怎么好像是我们在做冤枉人的事情那样!”陈子群中尉用着不冷不热的口吻说道。
老头子并没有去反驳什么,他一直以来确实都给人种认命的感觉,“恩!对!对!就是我弄坏的!”
“老头子!你怎么可以去承认呢?”
“不要讲了!他们说‘是我们弄坏的’,那就必须要是我们弄坏的!”老头子脸上持续放出着悲伤感,“呜呜……”
“你这个老头子是听不懂人话吗?你还觉得我们是在冤枉你们吗?”
老头子强行吸了几下鼻子,那鼻下口的白须都被吹得忽上忽下的,“其实!我一早就知道那瓶子早就是碎的了!但是……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去解释什么?因为……因为无论花瓶到底是不是我们弄坏的,我们今天也总归是在劫难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