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心理梳理

身边并无一个强有力的父亲形象参照,因此他的依恋对象就只有他的母亲艳红,在这般环境复杂的境况下,就已经为小豆子将来成为程蝶衣打下了一个基调。

简单说就是,他从小就是女生打扮,从小就有着身份容易迷失的属性,虽然清楚自己即将扮演花旦演的是女性角色,可他本能的坚守着自己身为男儿身这一自我认知,因为一旦他接受了不同的身份定义,他要比其他京剧旦角更加容易迷失。

影片中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小豆子宁肯挨打也不愿意说自己是女娇娥,就是让观众看出这里面的深层次设定。

按理说类似旦角,就应该找女的来演,可是当初重男轻女严重到,明明是女旦角色,却非得是男性饰演,因为女性是没资格登台的,只有男的才配登台。

在片中,蝶衣最初对母亲是依恋的,他心中一直留存着那份对他而言异常珍贵的母爱。

当要被砍去那多出的六指时,小豆子怯怯的说:“娘,我冷,都冻冰了。”

即便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出身的卑贱,对身为生母艳红是风尘女子极为的厌恶,烧掉了母亲给他的棉被。

可在小豆子成为程蝶衣第二次疲弱的说:“娘,我冷!”

那时他正经历在戒大烟的泥泽中,对于孱弱的蝶衣而言,这无疑是一种磨难,娘依然是他心底最后的温暖。

所以每年他都要写一封信给娘,寄往同一个地方。

即使他母亲给他的爱不多,蝶衣也理解这种力不能及。

而烧被子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他失去了原有的亲情依靠。

紧接着大师兄小石头把自己的被子给了小豆子,表示了小豆子在失去母亲这个依靠后,大师兄悄然间成了他新的依靠。

那时的大师兄是他的兄长,这也是为什么程风认为这时的小豆子对大师兄多是亲人之间的手足之情。

来到喜福成戏班,师哥小石头无疑是娇弱的小豆子新的依靠。

师哥为小豆子挨师傅的打,帮小豆子在戏班伙伴们的嘲笑中解围,师哥此时逐渐代替母亲成为小豆子心中亲密的人。

而在这段时期,在个人性心理发展的潜伏期至成熟期,小豆子都和师哥亲密无间,少有和异性接触,他们在大通铺上相拥而眠,那些冰冷的雪夜,这种温暖定是小豆子终身难以忘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