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白伸手放到他额头上,“怎么这么烫。”
再仔细看看,杜宇白脸色惨白,唇瓣都有些发灰了。
这人是生病了,杜宇白自认学医尚可,也不敢轻易给季尘医治。只得抱着人去了别邺城最有名的医馆开药。
“只是受了风寒,需修养几日,按方服药即可。”大夫看过脉之后,开出了药方。“要小心不要再受凉了。”
杜宇白将人抱回家,细心给他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又是忙着煎药,又是忙着喂药。
这昏迷状态的人,唇闭的倒是紧,逼得他不得不......
杜宇白面皮微红,他这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绝不是刻意想要轻薄于人的。
如此喂完了药,一直到了晚上,季尘才在一阵呛咳声中醒了过来。
杜宇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过来,“你醒了,快吃些东西吧。”
“若是你再没醒,我只怕要将那医馆儿给拆了出气了。”
“你说说你啊,身子怎么这么弱,出来看我一眼,反倒自己受了风寒,昨天那伞是白打了?”
生病了的季尘身上清冷的气质散去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软弱了许多。
他靠在床头,含了一口杜宇白喂过来的面条,眼尾微微发红,“昨天确实是我疏忽了。”
昨夜的雨下的太大,撑着伞也淋湿了他半个身子。
杜宇白在这屋子里,他怎么好换衣服。
杜宇白换衣时,他能做到不听不看,换成他自己......季尘一阵一阵的觉着头疼。
面条不过吃了几口,他便没了胃口。
季尘睡了醒醒了睡,间歇着被杜宇白叫醒喂吃的喂药,一直休息了十几日才恢复的差不多了。
令季尘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天,朝暮居然一直没有来过。
她不是对杜宇白很感兴趣么,怎么杜宇白消失了这么久,她也不好奇么?
季尘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大概是想,叫她见到自己二人这亲昵的样子,自此之后,知难而退?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季尘无奈笑笑,穿好鞋子下床,还没出屋门就叫杜宇白给拦住了。
“你又想做什么?现在身子还病着就想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