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绮云抿唇轻轻摇了摇头,扬起了嘴角
,看着他认真解释说:“我是想着,只要将自己的意愿告诉你便足够了,至于到底如何安排,还是你去和手下的人商议过后再决定比较妥当,毕竟,日后你才是一国之君,我总不好一开始就败坏了风气。”
“可我这一国之君也是因为你才硬当的呀,你的意见可比其他人重要,再说了,张诗琪也不过一个女子,对她的安排不必有那么多顾虑,大可全凭你的心意来办。”夏成轩先是因为她的解释而有些无奈,强调了一番之后,才又缓和了语气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谁知绮云却并不认同他所言,这一次索性连笑容都没有了,神色一肃,缓缓摇头解释说:
“其一,不论你是因为什么才去当一国之君,你只要在那个位置上,就要谋天下事,而不能只顾着我,到那时候,我的意见往往是可以放在最后来考虑的,因为我与你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怕真有什么意见不合之处,我也是有充分的立场去体谅你的,但别人未必能如此,所以,未免落人口实,
这一点你一定要注意。第二,张诗琪虽然只是一名女子,但她背后还有张茂和张贺成,而张茂和张贺成从某些方面来看,也代表了夏军,他们的归顺,在新朝的地位,更是与夏朝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北军和周军又能不能对我们的安排心服口服,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一旦分析起事情来,她便格外的认真,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话。
但好在,她所说的字字句句都被夏成轩认真听进了耳中,也并不觉得她唠叨繁琐,反而十分欣赏她此刻的认真,甚至他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也严肃起来,开始顺着她的话陷入思考之中。
待她说完不多时,便由衷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之前确实是想得有些简单的,还好你是明白的,否则,只怕之后还要生出乱子来。”
绮云闻言,也很是赞同他所说的后果,不禁点了点头,又说:
“如虽然大局已定,但从来只有民心归一才
是真正的天下大统,而我们起义,虽然打着顺应天命,讨伐夏景烨的旗号,可确实也是夺了夏景烨的位,所以,为了不落人诟病,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要谨言慎行,尤其是在封赏令上面,一定要多下功夫,平衡各方势力才行,否则,必定会为日后生出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