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原本,这些话也是打算告诉你的,只不过你刚好问了,所以才就顺势说了而已。”绮云收起脸上的疲惫,冲着张诗琪微微一笑。
“为何本就打算要将这些话告诉我?”张诗琪这下不解了。
“实不相瞒,这一次我这么着急见你的原因有两个,其一,这些日子我其实一直在因为当初要求夏景烨带着你一起北征,害得你经历了这一番本不必经历的辛苦而自责,所以,一直都想见见你,若不是夏成轩知道我的心思,趁机将你从夏景烨营帐中救出,只怕我还不知会自责成什么样呢,如今看你好好的,心里也就踏实了。”绮云说着,看着张诗琪的眼神也露出几分欣慰来。
张诗琪听了她的话,虽想开口宽慰几句,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此事,但,却也顾虑着她还有后话,所以便先按捺了下来。
绮云与她对视一眼,怎会不知她此时为何保持安静,是以长长的舒了口气后继续又道:“这其二,却是与当下的战局有关了。”
“你…是想到劝说我父亲的方法了?”张诗琪略带迟疑的问,其实心中却已经肯定了答案。
她不似绮云,没有大仇要报,这军中也应当没有需要她来出谋划策的地方,而唯独与她能扯上关系的事情,便是劝说她的父亲了。
所以,她虽然在问,但答案却已经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开了口,绮云也就没打算隐瞒什么,而且在她的记忆里,张诗琪一直都是快人快语的,所以与其说话也就习惯了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虽然如今张诗琪的性情有些变化,但她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之前在宫中的生活,让张诗琪习惯了偏安一隅,沉默少言,毕竟在宫中向来都是说多错多,何况张诗琪又本就无意争宠,自是会特意收敛性情收敛锋芒,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并且,绮云也相信,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所以见张诗琪一问,她立即就点了点头,“之前夏成轩找你商议此事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明白,你愿意去说服你父亲,多少都与我有关系,虽然其实夏成轩才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但,毕竟夏景烨已经执政了几年,而你父亲又并不了解那些阴谋,所以你一旦开口,必定会被他视为不忠不孝之人…但,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与你说的那些事情,想来,总归是要容易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