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精二没有死。这一点她自己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白箪食既然携汹涌杀意而来,又岂会忽然心软饶过她?
直到看清眼前忽如其来的情形之后,棕裙少女方才惊异地瞪起了眼睛。
白箪食没有得逞非是善心发现,而是一把比寻常剑要稍长一些的宝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剑有三尺七寸长。
剑是陈常惺的剑。
念歌剑。
不等龚精二看过来,陈常惺已冲着她咧嘴笑道:“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总不能再对我喊打喊杀了。不求你投桃报李了,龚大小姐,饶小人一命总没问题吧?”
龚精二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羞恼,又或是该感激,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好看的眉头轻轻蹙着,不知说些什么。
陈常惺扭过脑袋,将目光投到了白箪食的身上,微微一笑,道:“这位朋友,我刚才已与你说了,你过你的独木桥,我呢,与我朋友走我们的阳关道,咱们各自退一步,这事儿便也就过去了。可你非是不听,看,现在小命落我手里了吧?”
当陈常惺的剑抵到白箪食的咽喉上时,狮虎楼内所有人都眯起眼睛,颇有些惊异地看向了那个一直扮演着“势弱怂人”的小子。
所有人都忽略掉了这个家伙的武力值,所以谁也没想到,当他真的展露出实力来时,竟如此耀眼。
白箪食好歹也是一个中阶灵王,陈常惺竟能一剑便将之制服?
梁博宽等人纷纷停手,他与神秘的白衣女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陈常惺既然有降服白箪食救龚精二的能力,为何先前没有动手?
如果他仅仅是畏惧白箪食身后的齐天公府,此刻又为何会忽然出手?
这个脸上始终带着人畜无害笑容的年轻人,葫芦
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