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公府的二公子白箪食抓着龚精二的洁白手腕,强行将她拉扯向角落里的那张八仙桌。
龚精二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羞恼。
她既是愤怒于白箪食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也是愤怒于陈常惺的无动于衷。
她虽然先前从宝石斋将陈常惺追杀至此,但那种追杀并非真的不死不休,可陈常惺竟真的对她置之不理、漠不关怀了。
相较于白箪食,此刻的龚精二,更想将自己那两把圆月弯刀砍在陈常惺的脑袋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恶的人。
她发誓,只要自己能够脱身,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要找陈常惺拼命。
什么狗屁陈氏子弟?
简直丧尽天良!
只是无论龚精二的目光包含着怎样的怒火,陈常惺都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自己的酒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周围几桌虽然有些看不下去,但碍于齐天公府的名头,都仅仅是敢怒而不敢言,没谁敢真的站出来帮龚精二主持公道。
这群人没办法,只能将怒火发泄到陈常惺的身上,一个个冷嘲热讽起来。
“这种人也算是男人?”
“不过岗酒是从西荒天域传来的,这酒在西荒天域是男子汉才敢喝的酒,这种连男人也不是的人,也配称得上是男子汉?”
“将自己的朋友拱手奉上,任由富家公子凌辱,真是可恶至极。”
“狮虎楼也不插手管管?”
靠近柜台的一张方桌上,坐有一男二女,全都穿着舒适得体的朴素白袍。
男的温文尔雅,手持折扇,一派翩翩君子风。
二女中,其中一女身材高挑,气韵出众,肤如凝脂,必然出自大户人家,好看的秀眉仅仅是轻轻一蹙,便有疼煞众人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