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心本就很不开心,听到这话更不开心了
,破口大骂道:“你区区一个驴夫,也忒不知好歹了!我爹给你的钱,足够你一年往返赚的!现在拿了钱还不办事儿,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常惺立马展现出混不吝的一面,眼睛一瞪,道:“你王大小姐是白凤城呆久了,不知大漠何等光景了?不吃饱喝足将水源准备充足上路,是想死在大漠里?而且我这头相依为命的驴兄弟许久未吃草料,早已饿得老眼昏花,届时若带错了路该怎么办?大漠没有方向,若不靠这识途老驴带着,你能够直挺挺一路北上?”
王开心还要大声喧嚷,毕竟陈常惺的老驴带错路,他们的妖兽坐骑可不会带错路,而且他们都是修士,都有储物戒指,难道还会在大漠中缺少饮用水?
陈常惺这厮的存在,摆明了是拖他们后腿啊!
只是王希终究书经读得多一些,比王开心更讲道理,拦住了还要喧嚷的王开心,冲着陈常惺
拱手,指了指面如羊脂的柳诗诗,歉然道:“抱歉啊这位小哥,实不相瞒,我们队里有一位晚辈病重,需要前往江东寻名医诊治,不可在白凤城耽误太多时间,要不您辛苦辛苦?您放心,我们都是修士,储物戒指里的水源绝对充足,绝不至于令咱们这些人死在大漠里。”
说话间,王希又给陈常惺递过去了一个钱袋。
陈常惺掂量掂量钱袋,这才露出笑容,嘿笑道:“还是读书人说话好听,那行,既然阁下有晚辈得了病,性命重要,我便辛苦辛苦,不去酒楼享福了,顺便安慰安慰我这吃不上草料的驴兄弟。只是我已答应了车厢里那位大人要更换车厢…”
王希立马笑道:“我们宗门虽不能说富甲一方,倒也算是殷实,储物戒指中尚有一些好材料与好绸布,稍稍动手,制一个富丽舒适的车厢还是没问题的。”
陈常惺狐疑地道:“当真?”
王希笑道:“自是真的。”
陈常惺回头略有顾虑地看了一眼车厢,又展颜笑了起来,道:“那行吧,那咱们现在便上路吧。”
王希这才松了口气,大手一挥,带着全队人紧紧跟上。
能够最后随王希一起逃出来的,都不是蠢人,都明白王希为何要跟着区区一个驴夫,所以都没有多加置喙,只是沉默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