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有一个特例,那就是言长老也无可奈何的韩豪。
韩豪偷偷摸摸地留了下来,并在此胆大妄为地重建了滕浩宗。他旁边的石碑上雕刻的就是“滕浩宗”三个大字。
石聂眼中寒光直冒,怒喝道:“师兄!宗主的意思我都能理解,你自然也可以明白。滕浩宗既然已经解散,你又何苦再建一个?你这不是找死吗?”
韩豪气势涌动,眼睛看向原滕浩宗的方向,大声宣言道:“滕浩宗待我如父母,恩威如海,无以报答!纵然宗主和长老生死不明,可有我在一天,就绝不允许滕浩宗消失!”
“那你也不能建在这啊!”
“我不建在这,以后有滕浩宗弟子回归,他们可有居处?”
“除了你如此迂腐,哪还有弟子回归?”
“纵无他人,我亦要坚守!滕浩宗在我看来,从未解散!滕浩宗弟子必须有一个家!”
“你!”石聂气得牙痒痒,这个师兄,太看重宗门了!
韩豪叹息道:“我不在这建一个宗门,你又去哪里能寻到我?我找不到你,滕浩宗又变成那副模样,我是怕有一天,你回到滕浩宗,却发现只有一片废墟,无家可归啊!”
石聂鼻子酸涩,韩豪的迂腐和对宗门的过于留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他的用心,他又怎么会不知呢!韩豪将宗门建在他的必经之路,又只是用了那种容易发现的阵法,这是为了让他回来之后能够轻易发现,能够有个落脚点,能够有个谈心的人啊!
而且,还有一点,韩豪没有说出来。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在这等石聂,是怕石聂冒然进入原滕浩宗,招惹祸患。可惜他不知道石聂会从哪个路线回滕浩宗,又不能在宗门前等石聂,所以只能选在这里。只不过,石聂还是先回到了原滕浩宗所在,并招惹了祸患。
石聂闭上眼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罢了罢了
。师兄你既然对滕浩宗如此留恋,我也不再劝诫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宗主和言长老都还活着,而且以后还会继续活着。”
“真的?”回答的却不是韩豪,而是另一个激动的声音。一个人影从某个地方一下子窜出,紧紧抓着石聂的胳膊,使劲摇晃,泪流满面。
石聂和韩豪静静地看着她。
“诶?你们,不吃惊?”过了好一会儿,这女子才反应过来,石聂和韩豪对于她的突然出现竟然并不在意。
石聂耸耸肩:“你的情感波动太大,我才来都能发现你的存在,更不要说韩豪师兄了。你躲着也和没躲区别不大。”
韩豪讪笑:“确实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不过你不愿意现身,我也无法强迫。还是躲着好,这样如果有岳峰宗弟子寻来,你的危险小点。可是,石聂这臭小子说话虽然难听,但也是实话,你这躲着和没躲区别真不大。”
而后,韩豪紧紧捏着石聂的另一条胳膊,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你怎么知道宗主和长老没事?”
石聂疼得龇牙咧嘴,狠狠瞪了韩豪一眼:“松开你的狗爪!”
韩豪和那女子才放开石聂的胳膊。
石聂揉揉胳膊,小声说道:“我才从滕浩宗废墟出来,遇到了一些事,有些匪夷所思。具体事情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但我可以保证,宗主和言长老都安全着,只是不知道要被困多少年了。为了宗主和言长老,还有我以及你们的安全,
你们也别去探查什么消息了。”
那女子正是冯颖秀。听到石聂这话,和韩豪相视一眼,而后都点点头。能够得知这样的消息,他们已经十分开心了。
石聂转过头,看着韩豪旁边的石碑,眉头紧皱,喝问道:“师兄,在如此情况下,你还要坚持重建滕浩宗吗?”
韩豪严肃地点点头。
“哪怕身死,一切成空?!”
“只求问心无愧,身死道消又如何?心念已定,无需再劝!”
“得,我就知道。”石聂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