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佑摇头笑了一下,默默收起锦盒,乖顺地跟上独孤青绮脚步,一同走进翌庭宫。
独孤青绮带领南宫天佑进入茶室,并除去外出御寒的厚重裹束。
暖气扑面而来,让冻得脏腑都不舒服的南宫天佑悄悄松了一口气。
当然,独孤青绮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吃茶,在她进茶室前,秋子便吩咐宫人去端来墨香专门为独孤青绮调配的热饮,用有夹层可保温的大壶盛着,倘若还是凉了,也可以在茶室煮一煮。
独孤青绮引着南宫天佑隔着一方荷叶纹的玉雕茶
台相向而坐。
秋子从宫人手里接过热饮,为独孤青绮和南宫天佑各斟了一茶碗。
待秋子忙完,独孤青绮这才将捧着的手炉交出去,空出来的手一比南宫天佑面前的茶碗:“可暖胃,尝尝看。”
南宫天佑点头应好,并配合地端起来啜饮几口,眼睛一亮,用表情诠释他的赞许。
一碗饮尽,南宫天佑感觉整个人都温暖起来,悬胆鼻上甚至渗出几点汗星来,狐裘大氅是穿不住了,由随从上前帮忙褪下,挽挂于手臂上,退回到后方角落。
坐也坐了,喝也喝了,暖也暖了。
南宫天佑再次拿出那只小锦盒,手臂横过茶台,递到独孤青绮眼前,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姐姐,不日我将离楚,后会不知何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独孤青绮眼波流转到锦盒之上:“平白无故的,
这是做什么?”
南宫天佑眸光绽绽地看着独孤青绮:“多亏姐姐相助,长乐如今才这样幸福,父母与我皆以为,理应感谢姐姐,然而作为大离皇族,行事难免束手束脚,因此我以长乐胞兄的身份,私下代父母向姐姐表达感激之情。”
这个理由很是冠冕堂皇,独孤青绮心知这是托词,然而对方祭出离帝和离后,也就是说,不管她如何回绝,对方这个礼都是必送的。
是以,独孤青绮也不多费唇舌,含笑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打开锦盒一看,黄缎子正中卧着一枚精美的玉佩,瞧着有些眼熟。
“这是——”独孤青绮轻蹙娥眉,灵光一闪,“诊金?”
南宫天佑惊喜道:“姐姐竟没忘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