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默然,“等这件事结束,跟我去喝酒吧。”
郭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到了书房,阿川被安排在竹塌上躺着,纳兰诚、陈青衣就坐在一旁。
在开始之前,阿川便表明了自己只是旁观,并不说话,一切都靠左越自己定夺。
一身伤的左越有些感伤地坐在椅子之上,灰衣柳易安、方鹰、方华、花老五。
因为这陈青衣在一旁,他们也不敢妄动!
那一道剑芒,确实让他们心有余悸,阿川也有些兴庆,幸好自己没有学剑,不然看到这一剑的风采,自然是心里会留下阴影,对以后的影响实在是太大,可能以后就会没有信心再拿起手中的剑。
左越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柳易安先开了口,“左越,今日之事,成王败寇,我柳易安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柳某也不人不鬼的活了这么年,也早就受够了。”
左越一扭头,看向柳易安,“易安,易安,为什么你不能再等一等,再等一年便是好的。难道你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了吗?”
柳易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左越,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当初你不敢或者说不愿与那刘方起冲突,自愿放弃那梁王之位,现在呢,你可以为了你的女儿谋反!这就是你的弱点!”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你永远不会反,你只是想安静的生老病死!你难道就忘了那刘方对你做过的事情,忘了绿绮!忘了那十万冀州勇士!大
梁四杰,左越为首!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
左越瞪大了眼睛,“老夫也没有忘记!可是我们都已经老了!你说的不错,如果这次不是这刘方欺人太甚,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们都把那小子想简单了,这次的黑甲军出击就很明显,我们现在在手里有军队的刘方眼里,不过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从那时候起,我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你以为当初我不想反,可是冀州无龙,那大大小小的佛寺支持的就是那刘方,你不会真的以为靠一支冀州军就真的能翻天覆地不成!”
柳易安将帽子取了下来,阿川不禁啊了一声!
那根本不是人的样子,没有一点肉在上面,仿佛枯骨一般,只剩下两颗眼珠在其中,“算了算了,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多说无益。谢谢你当初救我一命,让我这般不死不活的活到现在。看来我这辈子都不能等到刘方身死的那一天了。”
“陌上花开游春日,香瓜满车香车郎。”
“如果有可能将我柳易安的这双眼睛安在江流
南城楼上,我要亲眼看着这刘方身死!”
“噗!”
柳易安身死,左越阻拦不急,眼神中满是可悲,“你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吗?还是这么骄傲吗?如今香车郎已死,大梁四杰,现在只剩下自己这副老骨头与那梁王刘方了。”
方华蹲在那柳易安身边,将眼睛合上,“师傅,走好。”
说完站起身来,“左城主,罪臣方华自知有罪,当死以报之!”
手中长剑反刺胸膛!
“别!”
在阿川之前,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手中剑挡住那方华胸前的长剑!
看到此人,左越一愣,“黄漓,你怎么来了?你母亲呢?”
身穿黄衣的黄漓咬了咬牙,“左伯父,我想求你饶这方华一命!”
左越低头不语,那边方烈开口道,“左城主不
必如此纠结,今日事是因我方烈鬼迷了心窍,被那赵荀说动,只求城主饶了方华,给方家留一下一线。”
左越眼神微动,郭鹰开口道,“城主,要是真这样,那以后。。”
阿川忽然觉得这屋子很暗。。